“我并非是怪你,只是……”她卡了壳,“幼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拒绝,哭了一晚上,她都伤心到发烧了……”
云知哪有闲心同他聊这个,谢过后,翘了课提前去宁公馆外等。
“是不是‘我喜你’这件事,在你那儿是个累赘,是个麻烦,我被你拒绝,连一句关心都不么?”他第三次截断她的话。
“昨晚,我家人本以为是谈你和幼歆的订婚,之后的事谁也也没有料到,现在幼歆伤透了心,我家里是一团“乱”麻,我就想知,起初,你爸爸妈妈是怎么和你提的?”
她怔住。
她兀自揣摩着话,“我不太明白,何以你说你不喜幼歆,你妈妈就猜到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
宁适的梢愈发凉了,“我给你准备的项链被我妈妈发觉了……”
挂断后,周疏林问她:“什么事了?宁少怎么都成公鸭嗓了?”
“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话么?”他打断了她。
云知心:看来宁太太起初也分不清宁适喜谁,既是如此,第二回找三伯母时不是更应该把话说清楚?除非,她是故意模棱两可,让三伯母误解的。
他局促咳了几声,手臂朝后,应是想邀她,她摇:“几句话,这里说就好了。”
看她刻意保持着距离,明明看他病了也没有问候,宁适神“”一黯,低声:“问吧。”
她看着少年微红着,一时无言:“算了。你还病着,我们改天再说……”
但看宁适往前走近一步,“现在看来,我为你准备礼,是给你添麻烦了?”
宁适将外衣拉链慢慢拉上:“没怎么提,是我爸问我有没有和幼歆谈恋的想法,我说没有,我不喜幼歆……然后,我妈就猜到了,后来,她和我说……你也有这个意思。”
“昨晚被当众拒绝的不止是她一个!伤心到发烧的人,也不止她一个!”宁适终于忍不住加重了语气,指着自己的鼻,一字一顿:“还有我。”
将近时,她看到宁适穿着拖鞋、披着一件薄夹克来,见来人是她,徒然惊了一惊,忙将外裳套清楚,“你、你怎么来了?”
“你真给我准备项链了?”她了眉心,“你回能不能帮我和幼歆解释一,为她误以为我上的这条是你送的……”
“是我让周疏临叫你来的,我有话想问你。”
他敝唇焦地将最重的话都搬来,无非是希望从她中听到一句“我
她这才留意到他的神“”,少年倔的中满是失望:“去年你在北京,我没有办为你过生日,今年提早两个月开始选礼,我知,你生日家里人可能都未必记得,我怕你孤孤单单的过生日,才想给你惊喜的……”
他原地踱了一圈,气不过般踢了一路边的梧桐树,稀稀朗朗的叶掉落来,他自嘲笑了一,“直到刚才,我看到你现,居然还窃喜……我以为你至少会关心问我一句,可你?你只顾着幼歆怎么想、担心你会被你家里人责怪,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我去澄清……你考虑过我的受么?这是不是就叫针不扎肉不知痛……”
他的语速一阵紧过一阵,云知哑然片刻,说:“我承认,我是疏忽了你的受,但这对我来说不单是一句‘家人责怪’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