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知听得心脏几骤停,声音都跟着颤起来,“那他……现在……”
四人就近挑了家老字号,这类小吃摊的吃多是要顾客自己买自己拿,傅任念叨了几菜,先令傅闻去跑,再笑“”“”问云知他们想吃什么,云知也说了两,如此一来,宁适也自然而然被支开。
“说是两周前醒的,沈家不许外人探望,我没看到人。”傅任说:“上周庆松找到我,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务必亲手交到你手里。”
说好的是傅任,说不用的是傅闻,他难以置信看向哥哥:“哥不是说还要赶时间找人?”
如此什么,没说清,隐隐透着沈一拂境不佳。云知自听来了傅任的误会,本要解释清楚,想了想,却说:“傅公说错了吧?沈校长若是惦记我,怎么会这么久不联系我?”
云知听到这里,交握的双手不住地抖……在自己家里还要带着脚铐,让家中亲人、院中仆从就这么瞧着,这是何等羞辱?
“大哥醒来第一个指令,小弟的不好推拒啊。”傅任半开玩笑说。
“那个小白脸哪有大哥好。”傅任替沈一拂介怀着她与宁适共享一糖葫芦的事。
她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叫昏“迷”?你说清楚。”
傅任说:“难得遇到你同学,不请客岂不是显得我小气?”
“嫂不必客气。我本来也是要送弟弟回上海的。”傅任见到她的
“好。”
他从上掏一个巴掌大的制手包,递给她,她怔怔接过,“你……你来苏州,是要将这个交给我的?”
“他这年过得如此……却还惦记着你,我以为嫂至少也是一样的。”
傅任听这话,以为她默认了和宁适的关系,一急就:“也得他联系的着。他被关了一个月,后来又昏“迷”了一个月,我在北京都不曾见过他的面。”
“他状态不佳,庆松不得已辞职,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不过好在大哥行事向来有分寸,之前认罪,也不是没章法的。”
沈一拂回京之前,同她说过无法联系,应是早有所料?
“……”
毕竟在外,傅任未详说过程,但沈一隅本就是误吃了自个儿的“药”,纵然沈一拂认罪,待沈真派人去详查后,才知冤枉了二儿。解禁后,就将沈一拂安排军营,给了个与沈一隅平起平坐的军衔,不料才不到半个月,不知发生了什么,沈家大儿竟疯到拿枪“”自己的亲弟弟,沈二少爷腹中枪,当场送医院,抢救了两天才救回来,之后一直陷昏“迷”。
周围吵吵嚷嚷的,傅任压低声音:“回你可别说我说的。”
“嫂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
傅任言简意赅,有些词省略了,但云知能听懂。天津分别后,沈一拂回北京善后,但沈一隅被害得成了有的“太监”,哪能善罢甘休?他认定此事与沈一拂脱不了系,借着北洋军的份抓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沈一拂的旧友。之后,沈一拂主动认罪,沈愤怒之将他关北洋军大牢里,直到两周后他心病犯了,才接回家禁,却不让人将他脚铐解开。
她极力压住睛里泛起的酸意,将手包紧紧揣在怀里:“多谢傅公。”
一见人走远,她先问:“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