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确实从来没有信任过她,毕竟是二十万大军,还是曾经参与过谋反的队伍,被反叛带去那么多年,耳闻目染,谁知他们此刻抱着什么想法?
第93章准备坦白他俩。
她忽而觉得酸,眸里控制不住了泪,越来越多,堵了视线,糊了景,叫她什么都瞧不清,只凭着记忆向不远坐着的人摸索探去。
她哀求着,“我知错了,是他们怂恿我的,你知的,我没有这么大的胆……”
她就是想拉一张虎,狐假虎威罢了。
为什么要说是他的私生,和他有奸,无非是为了将来儿好顺利登基。
为什么要偷偷的挖地城,为了造反。
她知,每次喊他‘皇兄’他都会偷偷的兴很久。
淡漠的看完,淡漠的烧掉。
她声音定了定,“有了那些谣言,起码他们会忌惮一些。”
虞丹丹望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五年没见,他们确实已经是个陌生人,互相不知对方在想什么?已经完全没有了小时候的默契。
就像她说的一样,她和虞晏境艰难,难保不会存什么反叛的心思,好一举解决这个问题。
虞玄卿反问,“你值得我信任吗?”
“我不你有什么苦衷,受过什么折磨,造反终究是造反,那二十万大军我已经派神机营和镇国营夹击在中间,不日便派去边疆上阵杀敌,至于你,朕给你留个面,自裁后朕会说你是为了给朕挡箭而死,追封为永宁公主,你的儿什么都不会知,依旧是郡王。”
虞丹丹一愣,“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派人监视我?”
也许是观的太多?也有可能是心里搁了别的人,便显得她无足
他当然不可能那么小气,因几句谣言去杀自己幼时的恩人,即便没了,也有恩,他不会忘的。
她莫名就想这么叫,因为小时候皇兄太笨,老是被人欺负,都是她保护他,因此从来不尊他敬他,都直接唤他的名字。
虞玄卿摇,“丹丹,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她拍了拍,“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说我们是反贼之妻和反贼的儿,叛徒,杂种,贱人,怎么骂的都有,我倒也罢了,宴儿还小,他才十六岁,他不该承受这些。”
若真是皇上的私生,哪日叫皇上接了,成为在上的皇,彼时与他们一算账,有几个能吃不完兜着走的?
“你在京城外的小动作我都知,让那二十万大军挖地城的事我也晓得。”
经历过那么多事,谁又晓得虞丹丹怎么想的?
她已经好了一切,策反的所有准备。
虞玄卿低看她,一便瞧见她的两个漩,一个漩是好,两个漩是坏,虞丹丹倒不是坏,她是胆大,小时候便什么都敢,长大后更甚。
她还学会了撒谎和背叛,这些年在桑真的没少吃苦,他知,他一直有搜集她的消息,只是越来越少,从十天一次到一月一次,最后一年一次。一开始瞧着心里会有难受,后来全然皆是平静。
他劝:“给你的儿留一条后路,收手吧。”
“还有别的路吗?宴儿还小,我想看着他长大。”
她碰到了他的膝盖,慢慢的攀了上去,搂住他的腰,“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