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一看他这个速度就知他今儿心很好,只有愉悦的时候整个人才像被人摁了零五速似的,蜗爬行,慢的不忍直视。
算是半玩半拆,许久才掏里的一百两新的银票,疑惑的抬眸看她,“这就是惊喜?”
莫非又玩什么新花样?
姬玉笑着对怔怔发愣的人:“压岁钱是发给小孩的,在姬玉这里,太殿永远都是小朋友。”
从前很多人认为小孩弱多病,容易撞邪,故而给了新的铜钱,上面刻了吉祥的话,类似于‘福禄寿喜’‘长命百岁’等等字,寄托了大人的期望和祝福,搁在小孩的枕和床尾,压祟镇邪,从此小孩再也不会遭受鬼邪侵扰。
姬玉搓着搓着,这厮已经见针,分开一条,搁在她上,这个姿势等于她侧着坐在他两条的中间,有不和谐……
果然在生她的气,当初没给他四季香酥,说话不算话,他记仇上了。
人到意外的是,她非但不讨厌,还很喜,喜他这样依赖着她。
他都不嫌自己中门大开,姬玉当然更不介意,只当没看见,继续给他。
她几乎亲瞅见太殿漂亮的瞳孔震了震,里有光迸来,亮了许久许久才回归平静,白皙的指紧紧着银票,不知是动,还是被甜到了,半天说不一句话。
太殿望着碗里的四季香酥,没动,拿了桌上的筷,慢悠悠在别的菜里挑挑拣拣。
这事她理亏,并不求。
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不是姬玉的。
姬玉瞧着他狭长睫颤了颤,有要睡的趋势,心说再去真要睡了,脆停了手,将他拉起来,坐在小餐桌的对面。
吃了,说明刚刚的气也没了。
“这个是压岁钱。”压岁钱准确的叫法应该是压祟钱。
可能是时不时将他抓过来当酒杯的原因,这厮一瞧见酒,本能便是浑一紧,有想逃跑的意思,发现她拿了杯才松一气,坐回原位,还不忘瞪她一。
一百两而已,算什么惊喜?
姬玉从袖里掏一个用红纸包起来的东西,递给他,“殿拆开看看,是惊喜。”
把这厮舒服的,懒洋洋躺在毡上,垫了一套明橘的便服,泽很亮,给他添了几分豔,更显夺目了。
压岁钱是长辈给晚辈的,母后没了他就是长央和长白的长辈。
其实并不
“殿,吃饭喝酒。”她边说边给他倒了一杯,是西域的酒,往常都是她喝,太殿当酒杯,偶尔能品尝一自己的味,今儿俩人一起喝。
这厮还没发现古怪的地方,怡然自得的晃着他挂在空中的脚脚。
那个女孩的时代有压岁钱,这里其实也有,不过她看过太殿的日记,从皇后没了之后,再也没人给过他压岁钱,都是他给长央和长白。
太殿挑眉,目光在她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落在红纸包上,玉白的手将其拿过来,修长的指慢条斯理拆外面的红纸。
姬玉心中觉得好笑,面上不显,又夹了菜给他,“尝尝看我的四季香酥怎么样?”
姬玉引导他,示意他吃碗里的四季香酥,这次太殿没拒绝,当真拿了筷夹了糕,一嘴里。
他有时候是真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