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也不敢动。这里真的是只有她脚方寸之地的安全空间,觉动一,就要挨到安全范围以外的虚空。
云喜不知不觉念来:“‘吾为天凡人计,离去此界前意斩断天梯,谋数百年以为凡人发展……狗日的天算计老,天梯断了一半我才发现这事儿损功德,而我已经无法停来了。……也好,让我飞升的功德是天苍生给我的,现在,便把这功德用回他们上。我上要死在这里了,临死前留一意念,证明我来过。狗世界拜拜了您嘞,我不陪你们玩了。但愿我死后,能
多年来为前途奔波的化神修士们此刻齐聚一堂,激动之无以言表。
云意已经睡得很沉,云喜有意放轻的动作没有吵醒她。
当目光及它,它便直接印人的意识里,即使不认识这行‘字’,也能让人读懂它的意思。
“此等大喜之事,合该广而告之,以安万千修者之心!”
所以,那莫名其妙的应引她来这里嘛?
金字塔端的修真者大佬们陷狂喜的时候,云喜,正站在一片虚空中开辟来的空间中,茫茫然摸不着脑。
“大善!”
……
“成仙有望!成仙有望!”
翻来覆去到半夜三更,云喜就是静不来。那一莫名其妙的应勾着她,心里仿佛有一声音在促她,让她去,一定要去。
她追逐冥冥中莫名其妙的应走到一个地方,一步跨,突然就到达了这虚空中。
那可就不安全了。
虚空中的时间是扭曲的。云喜觉自己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了,其实外面只过去了短短的几分钟。
这里什么都没有,又不去,神识也不敢往外探,手机没信号,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了。
云喜记不清过去多久了。
三更半夜,心烦意乱,云喜脆放弃念静心经,轻悄悄的从床上来,换好衣服从窗去。
但是奇异的,云喜却不到焦灼不安。似乎是……所有起伏的绪都被行抹去了,只能保持心态平静。
泪。
这里有古怪,但是她察觉不到古怪的地方。
云喜辨别方位,朝白天去过的冰河集市飞奔而去。
就……她只是半夜里怎么也静不心来定,白天时对岸给她的莫名其妙的应勾挠着她的心神,越是夜四周安静来,她心里越是无法平静。
说是字也不对。是一行符号,不是用方块字书就的,而且时刻在变化。
危险。
这里什么也没有。若说是什么机缘,这里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四周看起来无边无际的虚空,只有她脚方寸之地可以站立,对于立足之地以外的范围,云喜本能的不愿意去探索。
“天梯断绝三百余年,一朝重现,我等……大不绝!”
云喜觉到自己在这里站了很久了,这里什么也没有现,她也不知该怎么离开这里回归现实。
云喜跨过封冻的冰河,踏上了对岸北国的土地。
“大善!!”
亦有人泪湿满襟,泣不成声。
外面飘着雪花,半夜里城市里的灯光都熄灭了,黑漆漆的,黑夜中只有北风呼呼的声音。
虚空里忽然现一行‘字’。
“天,终究还是予我仙之人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