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暗中关注着她的容珩察觉到她的异状,伸手抬起她的巴,瞧见她苍白的脸颊。
所以容珩才能用别离为代价,来换她的新生。
“为什么?”郑姒深了一气,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很轻很轻的问他。
当初她对他说,这条命是被他所救,所以任凭他置,只是无奈之举,并没有十分的真心。
然而在她不知的那些沉重的真相慢慢的浮面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这条命,原本就是他凭借一己之力从阎罗殿讨回来的。
郑姒垂,默不作声的攥紧了拳。
在注定的命运中,容珩最终会与郑姣走到一起,选她为妃,再立她为后,最终让皇位给她,让她在这场充满艰难险阻的漫长攀爬中成功登。
稍一想,就会看到他浑浴血的那副画面。
脑里这么想着,她的一颗心却纠结起来。
活着很好。
当然想活着。可是……不该由你来付那样的代价。
“为什么一定要救我呢?”她慢慢的眨了几,一一的垂视线。
垂落的发丝遮住她的眉,在一片晦暗的阴影中,她的神模糊难辨。
曾经她是不相信神魂梦鬼这些东西的。可是一不小心撞上了吴钱这个靠谱的师父,被他领了门,她就慢慢的接受了许多玄妙幽微的事。
“……你不想活着吗?”容珩听了她这话,顿了一,瞳眸漫上深,轻声问她。
所有的扰因素都得剔除掉才行。
郑姒别过,自暴自弃的说:“我早就该死了。”
是什么邪术?
而那只蝴蝶失了半边翅膀,似乎正是在隐喻他不可逆的损耗。
郑姣的成长,是这本书的主线。若她行至中途被大石阻了路,没办法登的话,故事就难以为继,而且整本书恐怕都会崩掉。
“怎么了?”他蹙起眉。
那应该……只是一个梦……吧?
若那个梦是假的,这一切很难解释的通。
而如果她用那些光影意象暗示的事是真的,如果她继续留在容珩边,会让他慢慢消亡的话……所有事都会变得合合理起来。
她会故意托梦给她,只为编造一些虚假的画面吗?
她说着说着,想起自己那个邪门的梦。
可是这其中隐的深意,她却不敢再深想。
在这一上走的深了,她不得不相信,“鬼”是的确存在的。而这两日频频滋扰她的,应该就是容珩母亲的神魂。
最后这一段剧是很关键的分,是不可以随意改变的。
她会无缘无故的对她怀有恶意吗?
冥冥之中,她觉得自己是对的。
郑姒俯低首蹙紧眉,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加快了呼。
可她这一世的十几年算
稍一想……就有一种要被某种汹涌沉重的东西一没的……淹溺般的觉。
“什么?”他问。
所以……光必须和蝴蝶分开。
她咳了一声压了压惊,:“…这种逆转阴阳的事,应该只有传说中幽都的大巫能到吧。不过那些人为上天所不容,早已陨落了。”
她曾经忤逆天,在冬狩之前托郑姝辗转提醒了容珩,让他避过了一场坠崖的灾厄,没有像原书中一样成为一个迎风咳血的病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