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血淋淋的人抱起她,离开了。
“知代价是什么吗?”一空灵的女声从四面八方向她压来。
片刻之后,她就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最后彻底消失了。
郑姒了一个梦。
好在呼还是平顺的。
他的杯砸在了地上。
郑姒痛苦的闭上睛抱住。
然后,它从翅膀边缘开始,一一,化为灰烬。
“什么?”郑姒问。
容珩背靠在石门上,上浮起阴寒之意。
听到耳边容珩在她耳边小声念着什么。
她睁开睛,看到他跪在一片黑暗中,浑都是血。
没有人回应。
容珩将她放在地上,探过她的呼和心之后,默不作声的看了她许久,然后转离开了。
常理来说她是能招架一二的,就算招架不了,也绝不会那么迅速的失去意识。
可是躯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了。
他走之后,四周只剩一片黑暗。
一丝凉风。
所以她很轻易的就被她趁虚而了。
它像一片落叶一样往坠,而一萤火一样微弱的白光,被风往上。
……
若是用更准确的词来说,大概是……
而后,它的翅膀忽然被削去一半。
模模糊糊的。
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她听那是今日早上她用树枝写的那些七零八落的咒诀。
她掩住睛不愿意看。片刻后听到容珩的声音。
她看到自己躺在冰床上。
然而仅是这片刻的功夫,郑姒就已经面苍白的倒在了外面的石阶上。
好像是在说,我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
溃破血痂脱落,飞速的生白的新肌。乌黑泽的发细细密密的长来,在她铺开一片。
然而一刻,那凉风却忽然绕过他的,消失不见了。
她一动不动的躺了一会儿。
然后画面一转,她看到自己躺在一辆铺了绒毯的车上,容珩靠坐在她旁,面容平静的低喝茶。
刚才那是什么恐怖的神污染的画面。
现在的鬼都开始用幻术来攻击了吗。
可是那时她惊得就连魂魄都不稳了。
她躺在一方祭坛上,的符文亮起红光。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那女声告诉她。紧接着,她叹息一声,“可是……”
郑姒留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在梦中,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自己于瑢州林中昏死的那日。
啊啊啊啊啊。
她的面很不自然,手上也有一些脏兮兮的斑。
而后,画面又一转。
郑姒微微抬起,正犹豫着要不要放掩住睛的手,看一他的神,忽然有诡异的红光透过指,照在她的上。
这段还是很符合她的想象的。
就好像,被谁轻轻拥抱住了一样。
轻风一,那只剩半边残翅的蝴蝶又被托起来。它伸爪抱住那一白光。
“离开他吧。”
阴寒之意扑面而来的时候,郑姒不是没有意识到。
容珩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扳动机关打开石门。
然后他唤了她一声,像往常一样。
郑姒睁开睛之前,脑海中久久的回着这一句话。
黑暗中飞来一只发着光的蓝蝴蝶,翩迁起舞,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