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占。”顾亭亦笑着说,“喜被占便宜。”
顾亭亦本以为今天的表白就到此为止了,冷不丁听见她继续:“那我就等十年后再跟你说这句话吧。虽然确实老吃草了,但是他呢,就要占你便宜。”
“我喜你。”
良久,许南粥抵着他的额,鼻尖全是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与他的鼻尖相蹭,连呼都绞在一起,难以分割。
“……”
“笑死了,海王见到你也得栽。”她低低哼了一声,“如果鱼塘里有那么一只鱼金光闪闪的一看就比别的鱼漂亮,放在一块儿衬得其他鱼都像杂草,哪儿还有心思去捞别的鱼?只希望把这只金光闪闪的鱼牢牢网住,千万别让他跑了。”
两人同时声,顾亭亦微弱的呼唤被许南粥笃定的声音完全掩盖,但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顾亭亦不在意:“那我以前受的那些苦还值。”
许南粥摸摸他的脸,拇指在他尾,再次叹了气:“嘴笨,不知说什么才能让你不那么难过……”
“大概是见起意,一见钟。”许南粥说,“在咖啡店的时候我就总是变着花样地找机会调戏你,公司同事都看我喜你了,就是你不敢相信,我也很自以为是,还梦想个花心海王。”
顾亭亦几乎怀疑自己在梦。
正打算再接再厉多表白几句,她突然想到什么,话音一顿,迟疑:“小十岁的话……你是不是还没成年?”
可能是因为憋着烈的绪,今晚的顾亭亦嘴唇格外,也格外。
“嘴这么甜。”
绪的阀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上,许南粥一边泣,一边死死咬着顾亭亦的唇不放。
顾亭亦忙说:“我不会……”
许南粥跪得有累,索坐在他上,拽着他前的衣服:“还记得我之前说,担心你以后变心吗?”
“那还是算了,”许南粥摇,“有儿罪恶。”
卧室的窗开着,是顾亭亦刚刚讲述过去的那些事时打开的,为了给许南粥演示他如何瞒着家里保姆在后面的小花园里烧衣服。
“以前的话我也收回,什么你是我表弟同学所以我就怎么怎么的,呸,都是假的。”许南粥说,“就是喜你,区区五岁算什么,再小十岁我也喜。喜你这么漂亮,也喜你一疯劲儿,什么样的我都喜,全的你,我都喜。”
尾难以自制地泛起红。
“还有,”许南粥保持着这个姿势,勾住他的脖,轻轻,“我你。”
凌晨的风裹着微微凉意,从窗外卷来,仿佛还带着十多年前烧焦了东西的糊味,呛得人鼻酸,谁也没能守住泪的堤。
“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许南粥有些惭愧地弯着唇,“我这样是不是很坏?虽然对你来说,你以前那些经历是难以启齿的,但我觉得很庆幸,庆幸你把这些事告诉了我――这让我对我们的未来,更多了几分信心。”
顾亭亦尖发麻,咙痛得吞咽都难,却也没主动推开她。
她一手搭在椅背上,俯去吻他的唇。
“……”
“……”顾亭亦破涕为笑,“嗯。”
“……”
一气说完几大段话,许南粥觉得今天氛围尤其好,特别适合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