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怎么都不认识我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杨轩这货打了一整天游戏,自己打还不够,非得拉上顾亭亦当观众。
除了爷爷,别的亲戚也是长辈,提前嘱咐过让她不要赢钱,还说给她报销。
一沓沓厚红包他不收,麻将赢来的钱他可一儿都不手。
许南粥怎么可能让报销,肯定得自己掏腰包。一家输三家,想想就心痛。
上的床褥都撤掉,用来堆杂,等到快过年的时候,才将床板挨着净,换上新的床褥。
想到之后还会有别的亲戚过来,爷爷每天都想打麻将,凑不齐人,她就得每天都去作陪……这可都是钱啊!
今晚……多了顾亭亦这么个谈资,估计她会更烦。
谁知他们打麻将两桌凑不齐,顾亭亦又不会这个,只能她亲自上阵作陪。
在惠市的时候许南粥从来不打麻将,她不喜打这个,因为技术太一般,每次都要输钱,输得心里滴血。
顾亭亦在房间的时候迷迷糊糊,非要许南粥又亲又抱地哄着才肯起床,一房门他就像变了个人,神得仿佛压没睡过觉。
倒是许南粥,平常在外面见客的时候八面玲珑,一对上这群亲戚就脑袋疼,简直坐立难安。
“粥粥又漂亮了呀!”
终于凑齐了人,爷爷兴奋得直搓手,许南粥有些郁闷,瞟了坐在沙发上的顾亭亦。
许南粥恨不得明天就拍屁走人。
亲戚们说的话也千篇一律,基本没什么变化:
所以晚上被架上麻将桌的时候,许南粥简直是绝望的。
这小演起戏来的确是一把好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一亲戚逗得睛都笑没了。
她这一手麻将是在爷爷那儿学的,老人家就好这个,平时想打个麻将还得骑半个小时摩托上街找麻将馆,过年的时候人多,能让他过足了瘾。
除了打麻将的亲戚,还有几个只喜聊天的,先前一直拉着顾亭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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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他们会挨着问许南粥的功课,谈论她的父母,开玩笑问她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老公……许南粥烦不甚烦,每次都只能假装睡着不理他们。
爷爷打麻将的技术也很一般,总是输钱,输了又舍不得,所以平时也打得不多,许南粥专门学这个,就是为了过年的时候输钱给他,逗老人兴。
午三四左右,院里多了两辆面包车,车上来七八个人,全是许南粥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的亲戚,每年看见都对不上脸,要靠介绍。
“粥粥可真有息啊,这你爷爷可享福咯!”
许南粥没法,只好把睡梦中的顾亭亦拽起来,让他挨着给亲戚们打招呼。
许南粥从小到大都讨厌过年,尤其是晚上亲戚们在她的房间歇,总要聊一两个小时才睡觉。
不过想想姑姑他们家两个人都在麻将桌上,一输输双倍,貌似比她更惨一,于是她又平衡了些。
“粥粥今年带男朋友回来没有啊?去年聊起的时候还说不想谈恋,哈哈哈,这孩,今天是不是也……什么?今年带了男朋友?!快带他来给我们瞧瞧!”
好不容易熬到吃过晚饭,许南粥本来想坐一会儿就找个借先睡,免得半夜还得被拉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