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我要睡了。”她一边躲，一边通知闻鹫，声音里还残留着隐隐的哭腔。

“你……”

想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李余无法抑制地红了脸，闻鹫倒是好整以暇，脱了衣服才浴桶，浴桶里的霎时间就满了来，得地上都是。

李云岑说完就跑,闻鹫来看见只有李余在,便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上回她是无知者无畏，后来也是真的心疼被迫刹车的闻鹫，不然方才也不会由着闻鹫将自己扔浴桶，现在她是一都不心疼闻鹫了，她只心疼她自己，并一个劲地往墙边靠，想要远离闻鹫，远离他给自己带来的，全然无法自持的官验。

闻鹫默了几息，然后学着她方才的样，低在她耳边轻声：“其实我也不是很饿,你要特别想我，我们现在就回去‘休息’？”

不对。

上连件寝衣都没有的李余裹着被忍着不适，抬

李余哽住,一时无法反驳。

李余醒来时，闻鹫已然睡醒，正衣着齐整地坐在床边穿鞋，准备去院里活动活动筋骨。

李余现在本无法直视闻鹫中的“殿”两个字，想要骂人，却又被堵住了嘴。

理来说，等闻鹫在浴桶坐稳，就不会再往外溢了才是，偏那浴桶里不消停，往外洒了一波又一波，待闻鹫把洗好的李余抱回床上，浴桶里的所剩无几，湿透的裙衫狼狈地挂在浴桶边沿，面还一晃一晃地浮着从李余上褪的小衣。

闻鹫在李余旁坐：“那你怎么回事？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闻鹫听不对劲,盯着李余看了一会儿,看得李余心虚起来：“嘛？”

有侍女端来新的碗筷，李余看了看她们,拉住闻鹫的衣袖,让他靠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说：“想你了。”

李余因为刚才的谈话还有些愣，声音发飘：“小十喝醉了,李云岑明早还要回林州营，就都先去休息了。”

闻鹫被推开了也不恼，吃完饭又被李余轰去洗澡。

闻鹫轻叹：“说我坏话可以当面说，背着我说一般都会被我撞见。”

这次闻鹫就没那么听话了，他抱上李余，让李余陪自己一起洗。

闻鹫倒是神清气，一大早便去前厅见上门拜年的客人，中午回主院哄着李余吃了一小碗粥，又抱着李余睡了会儿午觉。

路回去,便不同你们一块守夜了。”

李余挣脱不掉，穿着衣服被闻鹫扔浴桶里。

好好的大年初一，李余一觉睡到午，整个人都像是被拆了一遍又装上，哪哪都酸，哪哪都累。

李余听了闻鹫的言外之意，一巴掌糊到他脸上：“闭嘴！吃饭！”

厚实的床帐又一次被闻鹫放，但李余的心态却和上回有了非常大的不同。

屋意，杂乱的声响中偶尔能听到李余骂骂咧咧的声音，听起来不凶，反倒惹人怜得紧。屋外了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一宿，直到天亮才堪堪停。

闻鹫犹不知足，他将李余捞怀里，认认真真地教她：“殿怕是忘了老祖宗留的规矩，大过年的，不守夜怎么行。”

闻鹫一愣，侧看向李余，就见李余不好意思地别过了脸，不敢看他,只有抓着他衣袖的手还紧紧拽着。

李余：“我们没说你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