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城作为边境城,为防止细作潜,卡得非常严。
分派好住,随行来的侍女便给她收拾起了屋。
李余不等她们收拾好,先洗了个澡,洗完直接就躺床上睡了。
李余抱紧了自己。
李余在京城是不幕篱的,觉得麻烦,可自从了北地,她想不都不行,因为北地的风实在是太狠了。
待车检查完,李余和李矜回到车上,了城。
傻愣愣地相信闻鹫会一心忠诚于他,反倒令人怀疑他是不是皇帝的料。
这一路不仅有军队护送,皇帝不想让李余掉了公主的排场,还给李余安排了会武功的侍女贴照顾。
李矜有些不太自在,李余倒是淡定,直接说:“规矩办事就行。”
李余都发话了,押运官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倒不是说这里多么贫瘠,只是地区不同,崇尚行的东西也不一样。
李余在都护府门前了车,这次她依旧着幕篱。
如此不拘小节的安排,也就只有作风犷的北境能得来。
和李余同行的押运官办完了差事还是要回京城的,就想给李余卖个好,让避风城的守卫给李余特殊优待,直接放行。
城中安排给他们的住不是驿馆,而是曾经的北庭大都护府。
她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城还好些,城外的风还夹着沙,跟刀似的,刮得她脸颊生疼。
方便她在闻鹫面前卖惨装可怜。
期间侍女换床帐,愣是没把她吵醒,直到晚上该去席接风宴,李余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完全没有满血复原的意思,依旧是憔悴得不行。
原本长至裙摆的幕篱被改成及腰的度,白纱笼罩的面貌看不分明,但在白纱外的层叠裙摆与双鲤玉压裙,却是北地从未见过的致与华贵。
这地方没人想住,可要就这么拆了委实浪费,脆留着招待京城来的官员,省得另外再准备规格的驿馆。
李余倒是没什么,稍稍示意后,和李矜一块上幕篱,就从车上来。
可即便如此,李余还是因为舟车劳顿病了两回。
“别别别,就往淡了画,憔悴好的。”
不过画风不同是真的招人瞩目,李余和李矜两个就像富人院里养的牡丹,突兀地现在荒郊野外,别说城门等候城的北地百姓,便是专门来接她们的官员,也忍不住朝她们多看了两。
李矜倒是有底,也因为土不服上吐泻过几次。
北地官家女喜的一匹上等骏,运到京城可不比京城官家女特地去金楼打的一套面便宜。
给李余上妆的侍女准备多用些胭脂,好让李余脸上看起来有血,结果被李余制止了。
收拾完李余带上李矜去赴宴。
不过在那之前……
只一,先前从未有过公主督运官,公主份尊贵,又是女,该如何检查公主的车,就成了问题。
哪怕他们是押运军饷的队伍,也只能队城,该行的检查一项都不能少。
为这,原本能在一个半月抵达的行程,生生拖了两个月,幸好他们提前一个月发,不然真就耽误事了。
李余到这之前打听过,知但凡有皇帝从京城派来的官员,只要有时间,闻鹫都会在接风宴上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