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说:“夜摩叔。”
顾金汤将低到最低,手紧紧攥着地上的草甸,然后突然说了一句,“你真好看!”说完就狂奔离开了。
夜摩满脸泥泞,凑过来,“我是你夜摩爷爷。不过你这年纪,是没听过你爷爷的。估摸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可能听说过我。”
顾金汤留他的佛灯,局促地说,“你……你可以用这个唤我,同我说话。”
殷:“那为什么给我,是因为你觉得我好像你熟悉的人,对不对?”
殷:“别的犯人有吗?”
殷将衣服布片撕来,伸手去给他脸。
殷知他已经忘光了。或者说,只要他忘光了过去,便能得到使用灵力的权利,这样他就可以作为大和尚的刽手和帮凶,替他忠实地办事,一一将踏足于此的修者困住,让他们成为听话的狗,而壮大他的统治。
她已经知,顾金汤当时来此剃度,应该和她一样,是被了瘴气而毫无反抗能力。而他现在却能使用灵力查看师承,这又说明佛宗对他放松了警惕,重新恢复了他的灵力。
殷不敢确定,拿起油灯凑到他面前:“你再说一次你是谁?”
他觉得好像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立即捂住了嘴,想到在佛宗不可以妄议师尊,更从来没有人提过师尊的名讳。
夜摩哎哎两声,“什么,爷爷也是佛修,女施主你不要太过分啊!虽然酒肉穿过字不离,但你不是我这,再说了,那个小和尚对你有意,和尚嫉妒起来可比一般男人还狠,我可不想多吃苦。”
殷装作漠然地问:“你师尊是谁?”
殷仔细瞧了瞧他。
也是,殷望了一周,后面还有人打呼,但也并未现其他油灯。
“何必看我,饶你多,每日被这十八层地牢的泥沼淹没十二次,那和尚也不会再对你心动啦。”
他抬,借着昏黄的油灯再瞧了她一会儿,中很迷离似的,随后又移开目光说,“师尊,就是师尊,怎么能知他的名讳。”
师尊求的。”
顾金汤摇摇,“没有。”
夜摩怪异地嗯了一声,上打量她,“我记得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我的,是那条蠢龙的徒弟。不过,那蠢龙的徒弟实在是长得太……
这是……这不是……这货竟然就是……
殷:“你抚摸,使用灵力,就可以看到那个名字。”
顾金汤摇摇:“没有,我只有这个师尊。”
他看似仔细思考,脑袋有些微灵力冒来。
殷是在试探。
殷继续装冷漠,不过她好像本来也就是这样的,装起来并不困难。她说:“如果这不是你师尊的名字呢,你好好想想,是否曾有过别的师父……”
“你这小姑娘是有多大本事,能和你夜摩爷爷共十八层地狱的?”
顾金汤局促了一会儿,伸了手照她说的了,随后很奇怪地说,“这是,这是师尊的名字么……这名字像女人的名字,……”
他很快离开了佛灯燃的范围,背后突然有一声阴阳怪气地呓语,似醒似笑,“哈哈哈,这和尚看来是巴不得犯戒,和你关在一块儿双宿双飞呢吧……羞羞羞,还是不够胆啊。”
殷回一看,看清了卧在地上的一个脏兮兮如乞丐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