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还以为她是被自己打动了,真打算把自己交给他。
殷现在很难判断,该对这个少年什么反应,离开甚好,但现在也未必不好,反正过去也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黑黢黢的里,这就算击掌庆贺了。
段长生:“……?”
段长生再愣了愣,最后吐一长气,“好无趣。”
紧地用男人的手掌覆盖在自己的手掌上。
殷却又追着问:“你还能记得我以前的长相么?”
可是,想不起她长相的,也的确是自己。
他怎么独独就忘了这个?她上一世的长相,怎么就想不起来?
段长生还没回过神来。
段长生苦笑。
段长生知问的是他锻的剑,他不会对她有所隐瞒,直接答:“名字叫‘天’。”
殷叹气:“你应该是受墨斋斋主嘱托,来护我周全的,否则怎么会在我府外枯坐五年?阴墟、四海云泥、寂氏,与我师父及我关系甚秘的,都会交代孙徒弟来照应我一二,生怕我有闪失,或者死时无人送终,是这样吧?”
段长生一愣:“你知了?”
“现在离大朝会还远,中元节倒近。中元节先天阁大祭,虽然由中主持,但到底是开门迎人,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混去。只要找到我的棺材,剑应该就在棺材里。
殷:“符合你的份。”
段长生偏想了想:“记不得了。”
“哦对,你还是那个墨斋的小铁匠。你我过去也算是相识,这一年我倒是想起了不少事。很抱歉,到现在才想起你的长相。”殷说。
她的境界迅速提升,记忆也因为吃丹药的缘故越发澄明。段长生每日在她周,看得久了,还真想起他的脸了。
只不过把牟修楼陀透给她的秘密:段长生是神皇的嫡长,和墨斋的小铁匠联系在一起,还是有些困难。神皇将嫡长藏得这么深,还让他九死一生地练成剑,用意一定更深。
殷对他的也很兴趣,盯着肌不放,问:“什么剑?”
段长生偏着,瞟见自己某些地方由大变小。
段长生的手越来越,盯着她的睛不放松,结耸动,起伏。
殷安他:“也不能怪你,我那副是找阴墟的,阴墟说那有让人过目就忘的本事,许是上面加了阴墟一些阴符,你没必要为此自责。就算不是这样,我们也只见过一面,你现在问我,我师父长什么样,我也不能描述得很清楚,除非去先天阁看一看他的画像,才能恍然大悟,和记忆里对上号。”
本来的躯都渐渐晾凉了,段长生陷了灵魂的拷问。
“这也不是了不起的份。”
殷说着她的计划:“倒也好,我一人孤立无援,又只才刚无垠境,和神都的重重戒备比还是差了些。有你和我一起去神都取剑,那就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现在,我们还需要一个由……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好想死啊!
殷已经:“那我就放心了,你要是还能记得我那副长相,我只怕真的会以为你对我有意。”
太长岁月了,只是记不得长相,但除了长相以外的所有,他都不曾错过。不过这该怎么说呢。
“神皇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