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
他总是坐在季慕白常来的这间酒吧里,躲在大厅一边的一个小小角落里,听着舞池里震耳聋的音乐,面前放着两个杯。
“墨知说什么?”我问。
模糊了来时的路。
喝酒的人依然在,可是哪个总是在酒吧里清的男人此刻又在哪里呢?
许亦霆摆摆手,仰用力眨了眨睛,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唇边扬起一抹苦笑:“我救不了他,我认输了。他连自己可能会死这种事都算计得分毫不差,我他妈还能说什么。”
沈弋哽咽着,声音里带着难以自抑的悲伤:“我一直以为我哥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离不开我的人。可是等他走了以后我才发现,离不开放不的人,是我。”
沈弋的目光变得悠远,透过这漫天的雨雾绵延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说……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没有一个人能够依赖另一个人一辈,就算是兄弟也总会有缘分尽的那一天。”
孩,在我生命里最黑暗的时光给我带来了一抹光芒,虽然短暂却让我记忆深刻。
黎洛和我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静默地看了他几秒。
雨,越越大。
沈弋轻飘飘的声音在雨中响起:“我会重新回到学校去,去帮我哥实现他曾经没有完成的梦想。我想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东西了。”
黎洛顿了顿,又安:“救援队在海上搜索到两天两夜也没有见到他的尸,只是失踪而已,你也不用太灰心。”
黎洛没有理会他的牢,目光如炬地看着许亦霆认真:“这份证据交给你,算是完成我对他当初的承诺。
距离那次无名岛的爆炸已经过去了一周,我和黎洛再一次在醉生梦死见到了已经辞职的许亦霆。季慕白走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这个男人以前意气风发的样。
雨声渐密,沈弋的背影消失在风雨里。
黎洛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沉声问:“找到他了吗?”
沈弋在雨中前行,清瘦的背影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以后的路很长,我们都是站在十字路的踟蹰者,迷茫着,彷徨着。
墨知走后,沈弋终于还是变成了他最想要看到的样。
许亦霆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杯神有些迷离,望着我们两个人醉醺醺笑:“……是你们啊。”
时间不停地向前,往日时光的记忆渐渐随时间淡去。可是有些人,总是能用他最独特的方式让别人记住他,哪怕是在他已经离开之后。
听了沈弋的话,我再次沉默。
黎洛叹了一气,从上衣袋里掏一枚小小的芯片放在桌上推到许亦霆面前:“这是当年码事件的录像。”
许亦霆笑着摇:“炸得什么都没剩,该到哪里找?”
许亦霆不屑垂眸:“真他妈的、走了都不消停,还得让老给他屁。”
墨知早就有了牺牲自己,成全沈弋的想法,这是他告别的方式。
沈弋说着说着渐渐红了眶,冰冷的雨拍打在他的脸上,混合着温的泪淌,空气里透着一淡淡的悲伤:“可他这个人就是能活得那么通透净。在他楼的前几天,季慕白让我们通了一次电话。”
我从后轻轻唤他,沈弋没有回却顿住了脚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一杯红酒,一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