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世界里不止一个一剑江寒,还有一个秦湛。
“你是个天生自负者,天人从未被你放过里。那个姑娘,若是她未为你而牺牲了自己,你又真的会将她放在心里去吗?”
知非否睁大了,他乐不可支地大笑了起来。
一剑江寒的剑,穿透了知非否的心脏。
知非否盯着一剑江寒,似笑非笑:“你不恨吗?你不觉得,这世真是荒唐又可笑吗?”
知非否忍不住想,那些傲的天上人,那两位仙客当真能帮助越鸣砚统治了这天吗?
琉璃灯,
他整个人,都在这一剑里,被冰冷的死亡所侵蚀殆尽。
知非否想,他真不该走这步棋的。
他们的面前拦着的,可是修真界最可怕的两把“剑”。
知非否低,唇刚启,便是一血涌。
知非否跪了去。
剑锋毫无停顿地穿而过,知非否伸双手去挡,除了将他的双手也在这剑被割得血肉模糊外,本半分也挡不了一剑江寒的剑势。
知非否以五行术混于剑中与他对战,不知可以斩断江海,却无法斩断雷电。但一剑江寒不过被刺了一次,第二次,他的手便能无视雷咒带来的疼痛与麻木,第三次――他便能以重剑提前创墨绝刀刃,使得雷咒在攀上不知前,先断了知非否这一刀!
“这世还有秦湛这样的人,就算不上荒唐。”
“一剑江寒,你幼时因正燕白之争,家破人亡。后又因云批命,孤独一生。最后因桃源隐瞒,彻底孤亲寡缘,甚至连我这个仇人都迟了那么久才找到――”
一剑江寒:“不觉得。”
知非否忽然笑了。
知非否双手抓着一剑江寒的剑刃,他咳了血,被寒意冻住,他说不了话。
知非否本已涣散的瞳孔在这一刻骤然收紧,一剑江寒本剑,却被知非否紧紧的抓住了剑锋。剑锋深深割了他的手掌里,他却只是盯着一剑江寒,迫自己发声,用破碎不堪的沙哑语音问:
知非否双目圆瞪。
一剑江寒剑锋定,墨绝在宽剑的狂力崩碎,长剑如电,直刺知非否的膛!
一剑江寒:“知非否,百里珏。”
血从他的,乱石堆,他看见了砸在石上的那柄扇。
一剑江寒的剑太厉,他断的不仅是心脉,还有灵气,还有知。
知非否哑声:“你不觉得荒唐……我却也不想死!”
一剑江寒垂眸看他。
他:“来战吧。”
“你从至尾,不过只是借着她,抒发你对这世间的不满与恨罢了。”
“你想见她,到底是因为思念,还仅仅只是因为你不甘罢了。”
刀锋近乎刮裂了他的手骨!
一剑江寒的确是个天才,更是个忍受力远超常人的天才。
他倒了去。
笑够了,他目狠意,不等一剑江寒动手,自己先一步了刺他的不知!
一剑江寒淡声:“我知你想要琉璃灯什么,司幽府君告诉了我们你的过去。你想召回那位门少女的魂灵,可你就算召回了,又有什么用?”
与一剑江寒这样的人为敌实在是可怖。
知非否转逃,一剑江寒尚未追,他便先因灵脉全冻结而再走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