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非否笑了声。

好让你输给秦湛的吗？”

一剑江寒寒眸微抬，知非否便到了彻骨的凉意。

是人都有弱。

知非否神自在的瞧着一剑江寒。可他自在神不过浮了分毫，便又凝起了。

一长一短，一宽一窄。

知非否眯着：“是。”

“该走的时候不走，既然撞上了，我也没有不拿走的理。”

不知为两把剑。

可以说，知非否嘴里说着怕死，他见过的死亡，却是要比这些个修者多上数倍。

一剑江寒在一旁听了，握剑的手忍不住吱呀作响。知非否见了，偏还要添油加醋。

知非否这时倒是真的笑了：“我没那个心。只是你那师父自己撞上来罢了。”

一剑可寒江海，若他手中有两柄剑呢？

这可不妙。

一剑江寒的弱，便是他的师父，那个在知非否里，甚至不念“昆仑”二字的昆仑传人。

知非否一生打过无数仗，哪怕是最深的绝境里，他也不曾到过一丝胆怯，可面对一剑江寒，他却从骨里生了惧意。

一剑江寒。

一剑江寒了自己的另一把剑。这是知非否第一次见到一剑江寒同时握着他的两柄剑对敌。

一剑江寒又问：“你是否站在天上来客一，无论如何，也要我等皆死，置我等于万劫？”

他笑着说：“你现在却帮桃源守幽谷，有趣，真是有趣。却不知你师父在墨阁里的血，她们有没有净呢。”

他的手攥着剑柄，指节几乎要沁血来。

知非否淡声：“桃源怕是没告诉你，甚至不敢对外说林谷人是我杀的吧？因为杀林谷只是顺手，我那日来，本就只是为了琉璃灯。我取走了记载琉璃灯的书册，琉璃灯这样能招魂的东西，说轻了，不过是传说的仿品，是昔年羲和君因太过思念师门而仿制，说重了――从万中重新召回已消散的魂灵，这是已越人力范围的神――桃源当然不愿意被天知，所以只能牺牲了你，我的帮凶了。”

一剑江寒默然。

“我问你，我师父是你杀的吗？”

知非否微微眯起，他惯来说谎成，可这一刻，在一剑江寒的面前，他却不想说了。

一剑江寒：“那就没错了，我要杀你。”

“我找他那么多年，他一直紧紧的跟着你，又藏得好。唯有那一夜，你与秦湛被关，所有人都在注意你们，得使我有机会桃源掌门的墨阁查询我想要的东西。你师父――可是真的在乎你啊，他为了你待在了墨阁外一整日未离，只为了求见桃源坞主，好免你无事。”

知非否笑：“是。”

一剑江寒抬起了，他对知非否：“我懒得那么多弯弯绕绕。”

知非否尚是百里珏的时候，率领南诏大军于战场奔驰，披甲酣战，所向披靡。那时候的他不过只是个苍山派门的俗家弟，学了苍山派的一些简单心法，结合了自己的墨绝刀刃，悟了一方属于自己的剑。可以说，他的剑，便是在战场里，在尸山血海里悟来的。虽然比不得那些剑修一剑霹雳凌云，但他刀上的喋血骇意也使他成了四境最的不败将军。

就像他最初对一剑江寒的评价一样――一剑江寒的格，注定他将是他最难对付的敌人！

未战先怯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