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爵看他的神微变,他:“你可想好了,这事没办法回。修为若是散了,就是真的没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
朔夜爵起走,阙如言见朔夜爵没有手的意思,便也只得跟上他。两人尚未离开两步,司幽府君竟然开了。
司幽府君怔住了,他似乎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甚至不知该给什么样的反应。
司幽府君:“我知,从开始罢了。”
司幽府君好似刚理解朔夜爵先前话中的意思,他淡声:“不就是重来一次,我耗得起。”
灵脉便如同灵气运转的轨,仙术也好剑气也罢,都是靠灵脉运转而发。灵脉毁了,就好似江河被截了支,任凭你都多大本事,都只能困限于那一,施展不分毫――说的残酷一,也就是路被截断行到了。
这声抱歉听得朔夜爵忍不住蹙眉,他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阙如言接着:“你若是之后如知非否一般,认为尊――我会杀了你。”
阙如言嘴唇蠕动片刻,说了声“抱歉”。
阙如言迟疑,片刻后还是回答了他:“你受的那一剑未要了你的命,却断了你的灵脉,你的修为尚在,但日后怕是难以使了。”
“但是司幽府君。”阙如言依然笑着,声音却冷了起来,她抬眸看向这位的手,“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你愿与敌对,是因你选了秦湛。所以,重织灵脉后,你应当会帮她吧?”
司幽府君一时不明。
她看着司幽府君,一字一顿说:“你记着,我能救你,便也能杀你。”
朔夜爵冷漠瞧了司幽府君一便走,司幽府君愣了一会儿,看向阙如言问:“他这是治还是不治?”
如言:“什么意思?”
司幽府君神淡然:“我帮的也不是秦湛,我为的是尊。”
他:“那就重来。”
阙如言垂,忍不住微微笑了一瞬:“治,这代表他愿意帮你治了。”
朔夜爵回瞥了他一。
朔夜爵站起了声,冷漠:“灵脉在前期是可以重塑的,只要你舍了这修为,随便一个阙氏,都能替你重塑灵脉,让你重再来。”
“不过你的威胁我记了。”司幽府君,“若我当了那首鼠两端的小人,你尽来取我命便是。但有一,我也要同你说清。秦湛杀尊,这仇我终究是要报的。”
她看了一司幽府君,果不其然,他一时未能开。
司幽府君猛地看向朔夜爵。
朔夜爵:……我看你本就不知。
朔夜爵:“办法我说了,用不用在你不在我。走了。”
这样的法阙如言当然知,可是要让一个已经站在巅峰的人放弃所有的成就重新归于山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对于司幽府君而言,修为尚在或许仍可震慑敌人,但若散去修为……以他在域树敌之数,怕是离了北境就会被挫骨扬灰。
朔夜爵在北境雪谷一个人活了这么些年岁,见过的奇葩还没有这一个月来的多。先是温晦,再是秦湛,最后是域的司幽府君,他看他趁早得学着桃源的绮澜尘立块牌,就写“不医剑修”!
司幽府君看着她,他嗤笑一声,回答:“就算我修为尽散,要被一个丹修杀死,还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