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愿这样,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我想让你再重新、仔细地考虑一。如果你真的能接受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活,如果你真的能接受每天面对死亡,如果你真的能接受浑都是负能量的我,我们才有可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程北路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慢慢考虑,如果一个月之,你没有联系我,我们就分开,好吗?”
“嗯。”顾言行看着她,不知她接来想说些什么。
程北路笑了:“你继续听我说就好了。”
“顾老师,我知,你虽然回来了,但你并没有释怀,对吧?昨晚的事就像一个疙瘩一样埋在你心里了,是吧?”程北路说,“但你要知,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以后可能会经常发生这种事,可能,今天吃安眠药,明天割腕,后天楼……”她苦笑,“你会每天都提心吊胆地生活。这一次我没死,但如果一次,我真的死了,你承受得了吗,顾老师?”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敢再那样轻易地回答。
“好……”
她,欣
“不是分手,”程北路说,“只是重新考虑一。”
“好吧。”他说。
“怎么考虑?”
她看着他的睛,突然有些哽咽,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今天上午,你走病房的时候,我真的特别害怕,怕你再也不回来了。但过了一会儿,我又觉得释然了,其实,你不回来也好。”
他们的确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各自的。
“北路……”他打断她。
“怎么了?”他问。
“我们在一起一年了吧?”
他看着她。
些,又拿来一只勺,一并递给她。
“我不是说了,不要提分手吗?”
程北路提提嘴角,仰起,眯起睛,微笑着说:“人都说,两个人恋的时候,就像是发一场烧。人会失去理智,把对方的优无限放大,对方的缺却一个也看不见。但是呢,两个人不可能永远在这个状态,总会有冷却来的时候,就像人不可能总是烧39度,那样会人命的。”
程北路把饭盒和勺放到一边,握住他的手。
他沉默了许久,说:“所以……所以呢?”
她伸手,了他的脸,说:“先听我说完,好吗?”
“好,”他说,“只要不是提分手的事,谈什么都好。”
原来,她把一切都看得这样清楚。有时,她真是冷静得可怕。
顾言行看着她,瞳孔闪了闪:“你想说什么?你突然这么认真,让人害怕。”
“吃饭吧,就算不饿也吃吧。”他说。
她摸了摸他的手,继续说:“以前,我问过你很多次,我是个病人,你在不在意,你总是说不在意。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那时候的确不在意。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就像在发一场烧一样,没有理智。而现在,一年了过去了,我们应该已经从那个阶段来了。所以,是时候冷静来,好好考虑一我们的未来了。”
程北路默默给过饭盒和勺,没有动。
“我们谈谈吧。”
“怎么?”他笑了,“还要我喂你吗?”
“该是时候重新考虑一我们的关系了。”她说。
他抬,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