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路这才想起,顾言行说过,他有一个朋友是心理医生。
诊室里是一个男医生。
程北路握住他的手:“你好,我叫程北路。”
“两年前也是在这里,我一个人来到医院,一个人挂号,一个人坐在候诊区。候诊的过程中,我的心里打了一万遍退堂鼓。其实我早就知自己病了,只是不敢接受。”程北路说,“但是没想到,当医生在病历本写上‘重度抑郁症’五个字的时候,我的心突然轻松了很多,有一种一释然了得觉。因为自己是个病人,所以自己所有的失常都是有理由的。”
“有一。”
那个医生抬看见顾言行,先是惊讶,然后笑着起,说:“老顾?!”
程北路觉得有些无聊,于是抓起顾言行的手玩起来。
“去吧。”顾言行起,拉起程北路。
这时候,诊室里走一个小护士,喊程北路的名字。
“嘿嘿……”程北路傻笑两声,说,“走吧。”
“顾老师,我突然想起了两年前。”程北路说。
“当然是来看病了。”顾言行说。
“两年前怎么了?”
“特级人?!”
,掂量掂量,还重:“这是什么啊?”
简单的寒暄过后,三人落座。
程北路笑了笑。
顾言行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拜拜。”罗恩挥挥手,笑着与程北路和顾言行别。
“我在六年前患上抑郁症,不过真正确诊是在两年前。确诊之后,我行过短暂的治疗,吃的药是普喜妙和米氮平,但吃过药之后会浑发
两人走诊室。
程北路打量医生,他很年轻,看起来和顾言行年纪相仿,只是……他上的谢,让他看起来比顾言行沧桑了许多。
医生哈哈大笑,说:“没错!”他伸手,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姓陈,是顾言行的大学同学。”
“你?”
第二天上午,程北路和顾言行来到医院,心理科。
“不,是她。”顾言行拉过程北路,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
“嗯,我去法国旅行的时候特别给你买的。”罗恩说,“为了满足你这个酒鬼,我特别给你买了一个最大瓶的,3000毫升。”
“今天来找我嘛?”医生拍了一顾言行的肩膀,问。
顾言行攥紧她的手,说:“今天你跑不了了,我今天盯死你了。”
“咦……”罗恩嫌恶地了一把脸,笑了,“果然,酒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我多了。”
果然,医生是一个发量堪忧的职业。
“你自己看。”
程北路看了看盒上的字,不禁“哇”了一声。
候诊区人不算多,两人安静地坐在椅上。
“你还好意思说,从来也不主动联系我。”医生说。
顾言行握住她的手,像是在给她打气:“今天也想打退堂鼓吗?”
陈医生翻开程北路的病历本,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笔,对程北路说:“说说你的况吧。”
医生惊讶地看着程北路,程北路看了他的心思,笑着问:“是不是觉得顾老师谈恋是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
“谢谢!”程北路搂过罗恩的脖,在她的脸上猛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