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程北路拉起顾言行的手,说,“我想赶紧回去洗个澡,现在我上全都是大自然的味……”
说完,又呵呵地笑起来。
“快输完了,输完就可以回家了。”程北路转过,看着顾言行,说,“咱们第一次约会,是不是有狼狈啊?”
顾言行神凝重,丝毫笑不来。
她躺在温的中,微微闭上睛,脑中思绪万千。
她的衣服已经全了,她拍拍衣服,掸掉上莫名的绿植的叶。
程北路笑着打了他一,说:“算了吧你。”
顾言行没说什么,从医院到现在,顾言行一直摆着一张严肃脸,从没笑过。
顾言行坐到她边,双眉紧锁:“怎么回事?谁送你来的医院?”
程北路动了动,两片藻类植的小叶片浮在面上,她笑了笑。
过了半天,顾言行才放开她,把她重新扶到座位上坐好。
“哦。”顾言行没有被她这句不好笑的玩笑话逗笑,一脸严肃地站起来,扶住程北路的肩膀,问,“用不用我背你?”
:“别担心了,现在没事了。”
“把这个喝了。”顾言行说。
“不想喝也喝了吧。”
顾言行依旧皱着眉,问:“你有没有受伤?”
程北路说完,笑了起来。
“没有,”程北路挽起脚,脚踝上一个小小的伤痕,说,“只有这里被小石划了一,其他地方都没受伤。”
如果我今天真的死了,会怎么样?
她打开他的手,说:“我不用你扶,别搞得我像不久于人世似的。”
顾言行看她来,走过来,伸手扶她。
两人回家后,顾言行问:“你饿了吧?”
程北路傻笑说:“我被河冲到游,刚好一条观光的小船经过,船上一个男人看见我,于是一把把我拉住,把我拽到船上,然后又送我到医院,就是这样。你说巧不巧,顾老师?”
程北路边笑边说:“拉住我的那个男人壮的,看起来至少有两百斤,也幸亏是这样,要是像你这种弱不禁风的样,恐怕没把我救上来自己也被带到里了吧?”
好像也就这样了吧,程北路觉得自己有些可悲,活了二十一年,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居然只有罗恩和顾言行两个人。
“我不想喝。”程北路用略带哀求的神看着他。
如果是那样,顾言行会难过吧,哦,还有罗恩,自己明明答应不能死在她前面的。
顾言行把她拉到沙发上坐,自己走厨房,拿来一杯。
程北路站起来。
程北路抬看了看输瓶,里面的大概还剩三分之一的样。
边正在输的大爷大妈向他们投来嫌弃的神,纷纷议论,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腻味,大庭广众之搂搂抱抱,成何统。
她把自己从到脚洗了两遍才走浴室,上穿的当然还是顾言行的白T恤和运动,宽大的衣服在她的上来去。
程北路说完,钻浴室,在浴缸里放满,躺去,仿佛一天的疲惫就这样瞬间被释放掉。
“我不饿。”程北路说,“我现在只想洗澡。”
过了十几分钟后,输瓶终于空了,护士过来给程北路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