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国，将来能

她有想念顾言行，想念他们在芦苇的那天，恰到好的风、恰到好的阳光，他们开怀地笑，交谈，没有人肺腑的话，她却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讲给他。

爸爸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征求程北路意见的意思，仿佛这件事跟程北路没有一关系。

接来的一周里，程北路简直觉得自己是个透明人。她看着讲台上一板一讲课的顾言行，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和他是不是从未认识过。

“放屁！”妈妈突然发飙，“程北路！你少找借！你明天要是敢不回来，个月的生活费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人，说不纠缠就绝不纠缠。

“北路，明天回家一趟，我和你爸有事要和你谈。”

半晌，程北路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最近忙的，算了吧。”

程北路懒得说话，面无表地甩掉鞋，走到客厅，示威似的一屁倒在沙发上，翘起二郎。

简直有一种壮士慷慨赴死的悲壮。

程北路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黑山老妖”四个字，无力地骂了一句：“！”

清明节假期的第二天的晚上，程北路搭地铁回家。

父母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多时了。

妈妈一见她就没好气地说：“我让你回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诚心让我们等你是不是！”

到了家门，程北路在小区的长椅上坐了好久，她犹豫再三，才走上楼，艰难地掏钥匙，打开门。

有时，程北路自嘲地想，能活成自己这样也蛮不容易的――能把每一天都活成临终的样。

“呵呵……”程北路用冷笑打断了爸爸的长篇大论的讲话，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国了？”

说完，妈妈“啪”地挂断了电话。

两周后，清明节的小长假。

生活费？妈妈永远只会这一招，但别说，这一招还真好使的。

程北路的生活渐渐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她从不笑，从不与人交谈，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当然有时会吃掉好几天的东西，有时两三天粒米不。当然，依然会失眠，偶尔会耳鸣、晕目眩，更多的时候是一整天在倒床上，躺尸般一动不动。

妈妈瞪了她一，没再说话。

她接通电话，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懒得讲话。

程北路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第28章从地狱重回人间

“北路，”爸爸一脸威严地说，“我和你妈这次叫你回来就是想跟你说，国留学的事，你要赶紧着手准备了。你现在已经大三学期了，过不了多久，好多学校就要开始申报了，你现在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所以，你必须上把托福和GRE考来才行，只要你把这两个考来，其他事就不难了。A大是不错的学校，你的绩也不错，申请一个好学校应该不太困难……你必须得国，现在，国的本科生和硕士生一抓一大把，哪里还值钱，你必须的国，有海外学习经历，今后才能人地……我和你妈都是博士，所以你也必须读到博士才行，而且国的博士也不行，必须是全球知名校的博士……”

“呵呵……”程北路靠在椅背上，仰起，冷笑不止，笑到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