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啊?”
“啥?!”罗恩惊叫说,“你脑筋了吧?为什么拒绝啊?”
“我拒绝了。”
“喂,程北路。”
然而,电话迟迟无人接通。
程北路对着镜傻笑起来,她看了看罗恩,屏幕里,她的后一片漆黑。
“晚上和同学去酒吧玩儿嗨了,现在巨神!”罗恩说。
程北路笑了,说:“你他妈这是什么表啊!”
常冉回:“怎么了,顾老师?”
“那你就装作不知喽。”
程北路哈哈大笑:“不是啦……”转而苦涩地说,“他说喜我,想和我在一起,还说我生病也没有关系……”
“要不然,我回国陪你一段时间吧。”罗恩说。
“真羡慕你啊,”程北路说,“全充满着年轻人的朝气……”
“嘛突然叫我大名,怪吓人的。”
罗恩一句话也说不,看着程北路,一脸心痛和悲悯。
顾言行言又止,摆摆手,说:“算了,没事……”
“你怎么回事啊?!哭了?”罗恩问,“能把睛哭成这样,你哭了多久啊?!”
常冉转想回座位,顾言行叫住她:“常冉。”
“重冒。”常冉说。
足足过了半分钟,程北路终于接起了电话。
程北路连忙摇:“千万别,这不算什么的。再说,过去的六年你都不知我的病,我不是一样好好地活着呢吗。”
“那时候我不知,现在我不是知了吗。”
“嗯。”
程北路着鸡窝草一样乱蓬蓬的发,脸苍白如纸,还着一个大墨镜。
“因为什么啊?”
顿时,一张不人不鬼的脸现在罗恩的手机屏幕上。
“你别骗我了,就是因为他,对吧?”
“好个屎啊!你他妈当我瞎啊,你这样叫好?!”
程北路拗不过她,无奈地缓缓摘墨镜。
顾言行黯然地了,收假条。
“对,”罗恩说,“现在是敦时间凌晨两整。”
罗恩怪叫一声,问:“你怎么了?”
“一……整……夜……”程北路气若游丝地说。
“你少转移话题,”罗恩说,“快把墨镜摘来,让我看看你怎么了。”
罗恩张大嘴,看着程北路得像桃似的两只睛,吃惊地愣了半天。
程北路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
“不对啊!”程北路说,“现在中国是早上,那你们那儿不应该是凌晨吗?”
“他怎么你了?”罗恩愤愤地说,“是不是他吻完你就不要你了?”
程北路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我好的。”程北路用沙哑的嗓音回答。
程北路把墨镜重新上,说:“果然更神了吧。”
此时此刻,在泰晤士河边,罗恩远望着敦塔桥,兴致地通话钮。
“我都说
“你这样是不是因为顾言行?”罗恩问。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罗恩连忙追问。
“没有原因,”程北路无奈地说,“看来你还是对我的病不够了解,我哭的时候,并不是因为我想哭,而是泪自己往,不停地……我控制不了。”
“嚯!他这么说?”罗恩的睛亮了。
“算了吧,看了你就更神了。”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