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跑过来的陆酒酒，紧皱的眉心瞬间抚平，他不自觉展颜一笑，笑过之后才想起来其实应该生气，又自把脸一拉，没好气

她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明是从前就已经在的事，此刻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和使命，居然会那么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就能桃李天。

“或许，我更应该叫你一声――陆老师！”

瑶光依旧不语，却莫名想起那次去偷听她讲课，相较后来的她，果然还是那时简单纯粹，血激的陆酒酒更让人怀念。

大梦一场，现在，终于回归现实了。

无话可说，他静静注视着陆酒酒，等着她把该说的都说完。

“我……”陆酒酒叹了气，无奈承认：“我从来就不是个有野心能大事的人，这，其实我自己最清楚，不过因为崇拜你，才会有个与你同台的愿望，今天，关于梦想，已经算是圆满，所以有些问题我就不能再逃避了。”

他知，从确定参加音乐会那天开始，一路走来，经过的磨砺与风浪都让她备受煎熬，外界给予的压力，她自己的压力，以及网络上的那些明争暗斗给她带来过许多压抑的恐慌，还有迷惑纠结。

她抬，直白坦然地告诉瑶光：“我不适合这个度的古琴圈，我不懂这里的规则与玩法，更不能适应这样一个纷繁复杂的环境，这一度让我心惊胆战，如履薄冰。我不是你，没有你那样的从容魄力与境界觉悟，我害怕，害怕自己会变，会受污染，会变复杂，会成为一个田诗，可我一开始的初衷是希望能和你一样，因为古琴，渴望有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古琴，喜古琴，为此登上。”

*

我好像……还是更适合当一个古琴老师！”

瑶光终于有些诧然，底有不知名的绪在波动，眉微皱，似乎想打算开反驳。

告别瑶光，陆酒酒觉得自己就像梦游仙境的丽丝一样，历经了一段玄幻迷离，多姿多彩的生活。

“我一直苦恼，没有两全齐的解决办法，直到我的学生因为求师无门而发生车祸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也可以说是豁然开朗……”

能在盛名之甘心隐退，不为名利所动，陆酒酒，谁说你不能保证初心不负？

“……”

瑶光静默不语，半天没有给她回应，脸上的神平淡冷静，全然没有半诧异，仿佛一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了大厅，远远的，便看到站在路边那抹大的影，应该等了很久，没有什么耐心了，双手在咖啡的风衣袋里，脚和多动症似的正跟地上的石较劲儿，踢来踢去。

这一切，他一直看在里，也都明白。

说到此，她脸上渐渐笑容，直视着瑶光，言语里带着些欣喜和如释重负：“古琴，想让更多人认识古琴，不一定非要站在那个度，因为……那里有一个瑶光就够了！”

然而陆酒酒存心制止，很快继续说：“我站上去，没有能力得比你更好，也没有信心保证自己初心不负，既然如此，不如就此退到低去。你在，让人认识古琴，领略它的魅力，我在低，让人了解古琴，手把手教会他们如何让这古老的乐释放它的魅力，我们位置不同，的事却是一样，这样相互合，也算是另一种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