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问他想说什么,其实……
她真真实实有了伤心的觉,那种终于连这最后一样东西也失去了的伤心。
田诗捧着花的手指开始微颤,她其实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因为这话特别生气,可指尖的痉挛就是控制不住,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绪导致的。
着紧紧盯着她看,看了很久,直到田诗被他中的哀恸,失望,怜悯以及各种说不清的复杂绪所刺伤,败阵,神慌乱避开,他才又开:“田诗……”
慌了,乱了,怕再待去那些不堪一击的狼狈就要跑来了,她扔了鲜花和果,转企图逃跑,结果徐阳从后面叫住了她。
他光脚套了一双绒拖鞋,很老旧的款式,田诗觉得有一浅淡的熟,却终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问:“这四年来……你过的开心吗?”
然而徐阳并没否认,也没有半被怒的样,反而顺着她的话坦然的:“嗯,像沉沉睡了一觉,现在终于清醒了。”
医院气不是很足,徐阳穿着病号服,外面只披了一件很薄的羊开衫,手脚已经冰凉。
他绪异常平静,嗓音温安宁。
田诗浑一僵,茫然懵懂地把视线又移了回来,不明白他问这话的用意何在。
对于她,真的再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田诗顿住脚,却不敢回,只听到后面有轻微的响动,猜测他应该是蹲来在捡地上的果和花。
“呵……”田诗微震,发一声短促的冷哼,唇边鄙夷的笑意不过维持了几秒便再也继续不去了。
“我知,从很久以前你便嫉妒她,或许从你们还是朋友的时候,亦或许……更早!”徐阳将散落的果一个个捡起放回篮里,垂着眸,脸上渐渐显哀戚:“我以为帮了你,你得到了想要的,就会放那些阴暗的负面绪,然而是我错了。我总告诉自己是那样的环境改变了你,让你变得越来越世俗,越来越复杂,对名利的追逐越来越执着,可是……”
“田诗……”
徐阳微微一笑,却是满脸苦涩,侧目看向窗外,看向远方,似呓语般问:“你还记得,从前的我们是什么模样吗?现在的你,还敢回看以前的自己吗?”
田诗微张了张嘴,竟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懂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今天的徐阳一再地让她乎意料,变得格外疏远陌生,如他所说,果然已经不再是那个她认识多年,了如指掌的男人了。
说到此,他开始哽咽,无法再继续
他把视线重新投向窗外,言语间又恢复一开始的生冷见外,毅然决绝的告诉她:“无论你今天来找我是于什么目的,你说一句来看我,不怎样我都表示谢,但你我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徐阳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自己的脚,这是有年冬天陆酒酒买的,一起买了三双,他们一人一双,不过这样的事,田诗应该早就想不起来了,现在他也懒得提醒了。
“怎么?终于想开了,放了,不我了,大彻大悟了?”她刻意去忽略心里的那酸涩,佯装刻薄的模样语气来嘲讽他。
分手的时候都没什么不愉快的觉,怎么这时候倒有种被重重捶了一拳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