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为什么以为……”单鹰扬一唇角，“我只有一张储蓄卡？”

“我像是急着用钱的人？”他不会告诉她，自己刚定一个钻戒，另外，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她。

“想仰仗我？我的要求可是很很的。”

“现在卡上余额是6元。”

单鹰郑重地拍拍她肩膀，“以后，我真的得靠你养了。”

冯牧早挑眉，“单老师觉得呢？”

“走，带你去个地方。”他晃晃车钥匙。

当单鹰把车停在奕国大排档原址门时，冯牧早的泪哗啦一就留来。并不因为这是冯奕国奋斗十几年的地方，更是因为这里在陆陆续续换了好多个经营主后，居然又变成了――奕国大排档。

她无打采跟过去，不过，他开车走的路线让她十分熟悉，自己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年，闭着睛都知哪儿有个翘起的泥板，哪儿有个歪脖树。

他几乎没有思考，像谈大生意似的，用一种严肃正经的神说：“洗衣饭我不喊累，还是摩陪／睡你不喊累。”

离交房还有几个月，单鹰暂时搬过来与她同住。她发现，单鹰晚上老门，十一二回来是家常便饭。明知他不是那种有闲心走邪路的人，她还是有担心。有天，她试探地问：“你该不会为了赚钱，班后去开嘀嘀打车？”

她放心来，“那就好。”

――――――

“白天洗衣饭，晚上摩陪／睡，还不许喊累。”

“这么说，这个月……”冯牧早疑惑地想，他节后才职，薪不可能提前发放。

“去看看。”

她仍未放弃换芯片，一直想等王铁或者李老二再次现，可他俩跟人间蒸发似的，号码已成空号。她知维护旧芯片要花很多钱，想起单鹰卡里的余额，又是害怕又是担忧。

“那是上两个月的余额。”

她捂住，到一阵窒息。

节轮休三天的冯牧早目瞪呆地看着单鹰在一天之全款买了辆车又买了套房，不禁有些胆寒，他这是认认真真要在威市扎的架势。

他谦虚地问：“是洗衣饭不许喊累，还是摩陪／睡不许喊累？”

“什么要求？”

虽然觉压力山大，她还是信心满满地。

冯牧早捂着嘴，泣着车，见这里被装修一新且看着生意非常好，不禁一边哭一边扯着单鹰的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老店重新开张呀，真是太好了。说是原老板的女儿、女婿和唯一学徒开的。”几个大学

冯牧早瞬间好似霜打的茄。

冯牧早一嘴豆浆差没来，鼻尖，赶紧背上包门。坐在拥挤的地铁上，她回忆起前几年骑着小电动蜿蜒穿梭四十多分钟小路去上班的自己，奔波着也幸福着。这几年她也奔波，但心里毫无幸福。不过，今日一觉醒来，竟有种兵荒乱过去，太平盛世到来的安详。

“所有卡加起来，总余额2778元。”

无分文且失去工作，当然得仰仗冯记者。”

“你不像，可事实是――你没钱了呀！卡余额8元！”冯牧早急得抓乱发。

“揭不好吗，或者，别买这么好的车？”她指着短信提示的银行卡余额，目惊心的个位数，比她的存款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