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缓缓靠在床上,“你在说我太妇人之仁?”
兮妍摇。
皇帝臭着脸看她,意思不言而喻。
皇后呼一滞,再见皇帝神渐渐认真,便正:“我的想法在经历了萧泓澄死里逃生后发生转变,皇上饶恕他不死,我便觉得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曾与皇上说过,我这一辈都愿意着妍儿,无论她要什么。”
他摸着巴似在回味,“觉甚是妙,尽现实中我与公主相距甚远,但在传言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公主定不知他们想的有多长远,都已经在议论孩儿像谁……”
公主替自己着想,萧泓澄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公主可知我回京当日去了何?”
皇帝正把手腕上的红玉串珠取,闻言放在手指间把玩,“妍儿天生命贵,你就不要把她与寻常人家比对了。再者若是寻常人家,萧泓澄那种家伙早就被家族除名沉塘了!”
火气这么大,皇后为他,“皇上既然讨厌他,为何还要纵容他?”
兮妍冷笑,“觉如何?”
“去了首辅大人的府上,他拐骗我妹妹到他府上,今日又来纠缠公主,公主往后可不能重用这等德败坏之人。”
萧泓澄冷哼,“你帮着他说话。”
然皇帝这几日脸不阴不阳,皇后知晓他过不去那坎,也知事急不得,只有等皇帝自己慢慢想通。
兮妍无言,良久:“他没有纠缠我,我们是受父皇命令商议政事。至于他和你妹妹之事,不是我不站在你那边,实在是陆南浔位权重,见过的女过江之鲤,若不是真心喜,他犯不着如此。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皇后把手放他掌心,随即柔柔靠在他怀里。皇帝待她很好,但很多时候她都不懂他,还需揣摩他心思或防备或顺着他意思办事,说到底是前期没有足够的了解,后续一切来得太迅速,一把间距消除,其中是存有隐患的。
人走了,他把未说完的话说完,“我觉得像你最好。”
皇后忍不住笑起来,“皇上为了不让妍儿难过,自己生生独吞了这天一等的闷气。若换作是我,早就赏他五十大板让他长长记!”
兮妍恨不得捶这不讲理的一拳,顺话接,“他是能臣,我不帮他说话帮谁说话?”
皇后心中认同了萧泓澄,结合他所作所为,闻言会心一笑。这男可真是胆大包天!为了心仪女无所不用其极,以过来人份看,倒是觉得真心难得。
待人走了,兮妍白了他一,“你与他较劲什么?他可是朝中最手段狠戾的,他若是找你寻仇,我可不会帮你。”
帝后自然也听到传言。
不几日,里都传公主与萧举人看对的小消息,陆南浔听闻后推波助澜一把。
萧泓澄看着小公主窈窕背影暗生闷气。
萧泓澄神骄傲飞扬,“是我的不假。以前传了两次公主与其他臭男人的绯闻,如今我也想享受一成为众人嘴中议论的主角之趣。”
皇帝注视妻半响,复伸手。
兮妍趁着皇帝回长用午膳之际寻到萧泓澄,“是不是你的?”
夜间准备就寝时,皇后叹:“好在妍儿不是生在寻常百姓家,不然传这么多绯闻,早就被吐沫星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