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了挽腰带,突然有种要大一场的酣畅淋漓,二话没说奔王府小厨房,厅里哐啷就开始烧菜。
“王爷今日想吃什么?”
封沐影半瞌着眸,歪歪的躺在床上,见她来了,这才坐直,睨着打量几番,咳了声:“我听说,你前几日遇到匪人了?”
许是她那明显不确信的光太过直白,封沐影只觉有团火苗在蹿,忍了半许压着火气说:“肉厚酒,你尽来便是。”
导致封沐影最后看着桌上的菜,嘴角略微了。
“她是谁?”
灵染愣了:“我不知。”
不远,灵犀挠了挠,话说他没说过厨房在哪儿啊?
“是,王爷,还有件事,”那人皱着眉,“昨日韩先生来信,说是…快回来了。”
人又不是她带来的,封沐影莫不是失忆了,自己府里的人怎么也来问她?
其实他是赌气说气话来着,她还真给他了满桌,一个带绿的都没有。
“王爷,崔统领没有保住,现在皇上已经令封锁他死的消息了。”
怪不得就算他再不亲近人,天的女也愿意为他趋之若鹜。
封沐影立了会儿,:“明白了,你先去休息。”
封沐影净过手,咬了一小排,皱眉问旁边的灵染。
桌角上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此时正提着裙边满脸羞容的看着端坐着的封沐影,她着霞衣,宽大的裙摆如同孔雀临江展屏,腰间系着芽苏,脸上化着艳的妆,衬着那张面容姣好的小脸更为明艳。
“回殿,婢赵晨飞,是圣上前些日送来的,言说婢手巧会挽发,王爷前几日生病,尚且…未曾见过
封沐影沉默半晌,轻抿薄唇:“派几个人去保护,剩的人留在金州留心封沐霖动作。”
果然,灵染微微一笑,他咬了咬牙,又夹了一个放中。
有上次见到的那么差了,只是整个人越显消瘦,墨发随意扎在脑后,少了平日冷酷威严的寒意,病卧馆中依旧难掩其清贵之姿。
灵染不失所望,满桌的鸭鱼羊豚并虾蟹,全是鲜品坊的规格的,他不吃鸡肉,就换着了其他的肉菜,清蒸、鲜焖、红烧、糖醋、……
灵染站在原地,看他蜷着手气的轻咳着,自从惹上给他烧菜这件事,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病的床都不来,这怎么吃?
封沐影从灵染门后就挣扎着床,换了轻便常服,这时阿从门外掀帘而,后还带着个左脸刀疤、踏着小靴的人,那人一双虎目,在见到封沐影后,神显波澜。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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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他忘了,自己现在这个样比封沐锦更半死不活,更像个病秧。
“嗯,不过是沙关来的一伙土匪,还要谢王爷派手的影卫及时前来搭救。”
灵染眨了眨,看样这是要大补啊。
那天的事他早就从暗卫那里打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此时只是略颔了颔首,他所在意的是为什么他躺了几天,人就变成封沐锦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救得了?
灵染尚且殷切的看着他,坐在旁边好整以暇的喝着茶,让他不得不拿起银箸向最近那盘红红火火的小龙虾发。
那人恭敬的答了声,随即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