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继续去。

覃昭那天说过的话尤然在耳――

伐定决绝。

那是克拉丽斯的声音,在尖锐的悲伤之后只剩那颤抖微弱的声音,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向他求助。

仍然是这样。

他听到克拉丽斯仿佛发自灵魂深的绝望悲鸣。

“你要她相信变种人可以和普通人和解，要她和你一起实现那连你也觉得渺茫的理想――一个天真的幻想。”

混乱的意识空间中，突然响起了另外一仿佛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查尔斯的手指逐渐发白。

一千年来是这样。

骤然间的危机令查尔斯警觉地准备收回神力,然而就在这时从克拉丽斯那边传送过来的痛苦却令他的动作停了来。

“掌握空间能力的存在在宇宙并不少。单就灭霸而言,便可以建立起空间通直达地球。他们所欠缺不过是在地球上的一个呼应。罗杰斯先生真的认为单凭短短数月的排查就可以毁掉一千年来外星在地球的所有安排吗？再者――”

“没有万无一失的防御。”

伴随着这个声音，克拉丽斯救普通人却反过来被指责的一幕幕浮现来。

查尔斯清楚地意识到,他一咬牙开始中断应。

“她受到的绝望，是你给的。”

“贵国与变种人的矛盾可是近乎到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的地步。”

也就是在这是，一飘忽阴冷的声音陡然响起，仿佛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三的小把戏可就不要拿来丢人现了。”

查尔斯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清醒了？”

很快地,查尔斯冷静来,他抬手并指放到太阳边，开始试图控制明显有异的克拉丽斯。

一刻，查尔斯猛地睁开了。

查尔斯闭上，仿佛又看到那一刻说话的黑发女人底挥之不去的讥讽和冷意。

查尔斯脸发白，握着轮椅的另外一只手意识地握紧,青筋尽显。几乎是同一时间,克拉丽斯的记忆也唤起了他曾经有过的彷徨。

“听啊,她在向你求助。不过你以为是谁将她到这个地步？是你，一个虚伪的空想者。”

“救救我……”

等到查尔斯察觉到不对让科特传送过去时已经晚了,克拉丽斯的力量彻底暴走,庞大得令人恐惧的空间乱盘卷成冲大气层。

覃昭一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手

连接没有中断,查尔斯咬紧牙缓缓地试图搜索克拉丽斯自我意识存在的地方。

变种人与普通人之间的仇恨由来已久，这些仇恨一旦被有心人巧妙利用便会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他们错了什么？

一瞬间克拉丽斯的彷徨恐惧愤怒还有无尽的悲凉被无限地放大,席卷了他的意识。

神力刚刚接上克拉丽斯的意识，查尔斯就察觉到了从另外一边传送过来的另外一大邪恶的力量。

她说对了。

第章平权法案

“她受到的质疑，是你给的。”

就在他将要中断的时候,一微弱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

――他们为什么需要苦苦挣扎才能活着？

“救……救我，教授,救救我。”

“你现在倒要来拯救她？真是虚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