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会场信号，埋伏警察，想引我去，”王九胜轻轻地笑了一声，“这是那个小喻爷的手笔……现在的小崽们都这么会自作聪明吗？”

司机随附和，可能是当了“总”，拍屁的本事退步了，他没能附和花来。

“可是到这份上，杨清会自己承认的。”王九胜说，“不然他怎么解释当年不明不白地把杨平逐丐帮的事？公检法要证据严谨，杨清不用，杨帮主要脸。当年他为了私心昧了那封信，这么多年说不定都没睡着过，事到如今还狡辩？放心，他没长那条……哎哟，真来了。”

“可……”

给灰衬衫送文件袋的行脚帮弟才把车开一个小院，就被不知从哪冒来的警车包围了，警察们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扑上去，七手八脚地把他拷走了。

他这话说了一半，忽然不再从后视镜里与王九胜对视，装作专心看路的样，伸手打开了冷风空调，手从方向盘上来，留一片汗渍。

开车的中年男就陪着笑说：“我以前就是给人端盘的，连后厨都混不去，要不是您，哪有今天？应该的。”

中年人了一把冷汗，喃喃：“这太悬了。”

“王总，那玩意行吗？”中年人问，“它……它就算拿到警察局，能当证据吗？”

可是椅背挡着，王九胜却没看见，他放松地伸展，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的燕宁街景：“能跟对老板，你已经比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了。慢慢你就明白了，脑不清醒的人是大多数，你看杨清、杨平、张珍他们这伙人，拿着智能手机、外卖坐铁，脑浆还是上个世纪那碗。时代变化这么快，以为自己是辣的老姜啊？”

“悬什么，我早料到了，”王九胜说，“再说我就算跟警察走一趟，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躲着他们也只是怕麻烦而已，走吧，这太近了，咱俩也稍微往远转移一。”

“诸位，珍方才没把话说完，今天托小喻爷请大家伙来，是我的意思。”杨清又缓缓地往前走了一步，“我是来认罪的。”

此时，五星的燕宁大酒店客房里，王九胜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摸一个望远镜，对着窗外瞭望城市风景。

“你这车真不错。”王九胜翘起二郎，摸了摸车里的真饰，“外面看低调，坐起来真舒服——哎，小陈，我让个大区副总给我当司机，是不是委屈你了？”

中年人莫名其妙地抬看他，王九胜把望远镜递给他，指：“那，看见没有，警车——跟着咱们的人来的。”

“不能，”王九胜不慌不忙地说，“三十多年了，铁证都锈成渣了。”

小院距离王九胜藏的宾馆不到五百米，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

时鸦雀无声。

好在王九胜也不介意：“许家人都是傻，丐帮那一帮臭叫花，连傻都说不上，脖上的都是夜壶。我看，整个燕宁城，着挨个数，也就那个喻兰川勉算个正常人，毕竟学历，就是了……哎，你是不是觉得我这

他边一个油粉面的中年男一直在焦躁地踱步——如果阮小山在这，也许都认不了，这一名牌的中年男，就是他当年在招待所打工的小兄弟，声称自己偷听到了丐帮密谋，让他们一步一步地断送了自己。

第一百一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