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微讪讪闭上嘴。

“莫蓝鸢……”想到昏迷前他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徐九微忍不住皱了皱眉，暗忖不知他有没有事。

“冷？”余光瞥见她紧紧缩成一团，莫蓝鸢冷漠的面上稍稍缓和了些。

见她半晌没说话，脸凝重，莫蓝鸢就知她刚才反常的原因并不是觉得寒冷，恐

徐九微眸光微滞，原本她是意识地抱紧自己，仿佛这样就可以驱散那些无边无际的恐惧，被他这样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浑都在发抖。冬日的夜晚本就很冷，如今他们又是在地底，衣服上沾了不少鲜血和泥，湿哒哒黏在上，那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耳边隐隐听到几声滴落的声音，徐九微艰难地睁开睛，目就是一片刺的光亮，好不容易等到睛适应了这种光线，她才有心思思考发生了何事。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往日里恍若谪仙的凌安王，此刻就如同一个疯，不不顾在乱石土堆里扒着，双手全是染了血的泥土和碎石渣，一袭白衣也早给染满了鲜血和污迹，全然没有平时的风姿翩然。

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愣了，甚至有种产生幻觉的恍惚。

她记得，跟着莫蓝鸢上了城楼时，四周突然发生爆-炸，她甚至都来不及喊声，就被莫蓝鸢拉着往后退，然而，那爆-炸的范围太广，她很快很被迎面而来的浪灼伤，失去了意识……

徐九微一愣。

“皇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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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乱想，在发生爆-炸的时候她听到了魏谨言的声音，透着无法言语的凄然破空而来，令她心中窒痛。

“你应该庆幸没被石砸死才对，还有闲心去皇陵远不远。”直到听到莫蓝鸢带着嘲的话语，徐九微才发觉不知不觉把心里的疑惑说了。

不知是谁轻轻叹息了一声，很快就被雨声掩盖。

“……”

莫蓝鸢仰首望着的石碓，面无表吐几个字：“不知。”

她背靠着石坐着，莫蓝鸢就一手搭再膝上，就在她的旁边。左右两边同样堆满了乱石，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成了独立的一隅。

她怕魏谨言以为她死了，更害怕真的不去，再也见不到他了。

滴答……

“醒了？”

滴答……

地上湿漉漉的，石上亦不断有泥顺着落，现在徐九微和莫蓝鸢谁也顾不得不净的问题了，她蜷缩着抱住膝盖，努力忽略心的不安。

皇陵所在的地方离城南隔着的距离不是一星半，居然在这样远的地方。

看样是于一仅有一米宽的狭窄过里，地上和墙上都用泥抹过，非常平整，约莫两尺远的地方还有一盏小小的灯。被凌乱的巨石挡住了，不时有滴来，看起来是外面落来的雨。

这厮动不动就话里带刺，徐九微早已习以为常，她无视掉他的讽刺，打量了一四周：“这……我们要怎么去？”

她意识地转过，这才发觉目前的形势是怎样的。

胳膊和上都有不少蹭伤的地方，一动就一阵火辣辣的疼通，徐九微“嘶嘶”倒着凉气，不忘问莫蓝鸢：“这是哪里？”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