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与魏谨言同样不知所措的，还有韩冰他们。

他一瞬不瞬凝着还留着硝烟的前方，用来束在睛上的白纱带不知何时已经飘落，所以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他的神，仿佛错愕至极，又仿佛惊恐万分，让他连挪动半步都无法到，只能如同一木雕般僵地站在那里，唇微微颤抖着，却半个音节都无法发。

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充斥在耳边，紧挨成林的城楼摇摇坠，滔天的大火如同巨龙奔腾而，猩红的火焰在空中绽开，仿佛一朵朵艳丽的花朵。离得近的人被火卷去，顷刻间就惨叫着死去。

当那一连串的爆破声终于停歇，整个城楼已经被夷为平地，满目疮痍。平西将军和苏放鹤各自指挥着将士们退避到几里外，留分人打扫战场，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人动，所有人都屏住呼，怔怔看着那个一袭白衣的人。

夜九宁本打算告诉莫蓝鸢这件事，这样他绝对可以避开，可是他却对她不屑一顾，甚至羞辱她，当时她就定决心……

他当时不在城楼上，所以避开了这一险境，然而，此刻他恨不得自己那时就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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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刻钟前，魏谨言醒来了，他起来后就没有动过，一雪白的衣袍在风中微微振动着，比这满地的银雪还要刺人。

当天夜里，帝都和临近城镇的人都被那一场撼天动地的爆-炸所震惊，瞠目结看着被火光吞噬的天空，久久说不话来。

苏放鹤和红樱他们都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叫这个名字，湛清却是清楚的，原本他还惊奇前几日见到的那个与魏府表小长得极其相似的人是谁，此刻听到魏谨言喊的名字，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甚至无暇去想为什么明明死去的人再度现了

没错，夜九宁早就知可能会发生这件事。

“阿九――”

“王爷！”

一声爆-炸，无数树枝的碎屑和泥土如同疾风骤雨般坠落。

夜雾茫茫，云隐皓月。

笑到泪都快要来了，夜九宁又哭又笑，凄声喊着：“这是报应……这是报应啊！”

碎裂的城墙和山石向四周炸开，毫不留砸向人群，原本还呆愣着看着这一巨变的人群像是终于清醒，凄声尖叫着向外面逃窜。这时候哪里还分什么敌军友军，所有人不约而同寻找着逃生的路仓皇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魏谨言终于开说了两个字。

看到城楼上被炸时他就不顾安危要飞上去，湛清和林遥慌忙要拦住他，看要制不住他时，转过来的苏放鹤劈在了他的后颈，这才让他没陷死地。

不止如此，那一如同开端的序曲。

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远在皇中被看守着的夜九宁，听着南边方向一声接一声的爆破声，眶里有泪悄然落，一刻，她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天启帝在被前就已经知他命不久矣，尔后莫蓝鸢与魏谨言必定会对立，所以在必经的南城门附近的山上埋炸-药，夜九宁当时被天启帝叫去，就是让她将徐九微也骗过去，天启帝要让他们统统葬在那里！

守卫皱眉看着她，却无人说什么，紧张地望着事的地方。

轰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