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柳丞相的面se已经冷了xia来,yan神凌厉得仿佛要在他shen上活活戳chu两个dong来才甘心。
“我倒要看看,今夜谁敢怪罪我!”
须臾,他狂傲地扬起xia巴,看莫蓝鸢的yan神轻蔑得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只手就可以nie死他。
殿外的人皆低垂着tou,没有人敢动。
“我看谋害皇上的人是你才对。”柳丞相更加得意:“shen为王爷,其shen不正,我等才该清君侧,除掉你这等小人!”
莫蓝鸢在看他,又仿佛yan神gen本未曾落在他shen上,继续dao:“今日本王便代替皇上铲除佞臣。”
柳丞相对此不屑一顾。
他转shen正对着众多大臣,dao:“来人,还不将毒害皇上的莫蓝鸢拿xia!”
说罢他嘲nong地闭上yan睛,双手负在背后,等着莫蓝鸢被侍卫拿xia,跪倒在他脚xia痛哭liu涕求饶的画面。
如同他所设想的,刀剑chu鞘的声音立即响起,但,同时他的脖zi上gan觉到一丝沁凉,他不解地睁开yan睛。
这一看,让他整张脸都黑了xia去。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站在他shen边,手中雪亮的刀就架在他的脖颈间。
“混账!我让你们拿xia莫蓝鸢,谁让你们动本相了!”
没有人回答他。
见此,柳丞相xiongkou的怒火烧得更旺,他没好气地吼dao:“都聋了吗?还不快gun开去捉拿莫蓝鸢!”
回应他的,只有敲打xia的雨声。
此刻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柳丞相蓦地转tou,阴测测地瞪着莫蓝鸢:“你zuo了什么?!”
语音还未消散在雨中,在场的所有侍卫都将迅速站到了莫蓝鸢shen边,包括一直以来都以为被自己收服的禁卫营统领庞统。
换言之,几乎在场的守卫都站在了莫蓝鸢那边,而且还都是柳丞相自己带来的人。
面对这一切,莫蓝鸢面上瞧不chu什么qing绪,漠然dao:“把这个佞臣给本王拿xia!”
“nu才遵旨。”
庞统应声而chu,朝shen边的禁卫军挥了挥手,后者立即把柳丞相包围起来。
柳丞相气得浑shen直抖。
“岂有此理!”他咬牙切齿地挤chu一句,把视线调转到平日里拥护他的朝臣shen上:“你们都瞎了是不是,还不快把莫蓝鸢给我擒拿住!”
刚才跪在地上不敢开kou的太史何大人抬起tou,颤巍巍地dao:“柳相,认……认输吧,莫蓝……咳,王爷他早就已经……”
他未说xia去,dian到即止。
柳丞相岂会不明白,这就是说在场的人除了他应当都已经被莫蓝鸢收服。
“你、你们――”
柳丞相气极,花白的胡zi不断颤抖着,死死瞪着围拢在莫蓝鸢shen边的守卫们:“不可能……这些分明都是我的亲卫军……”
莫蓝鸢终于不再一直无视他了,堪堪侧眸瞥他一yan,讥诮地dao:“柳丞相,难dao不知良禽择木而栖,他们不过是选择合适的主zi罢了。”
“你这个狼zi野心的家伙,一开始就假意答应与我合作?!”
此时柳丞相终于反应过来,莫蓝鸢不可能在短短一夜间就让他shen边的人全bu倒戈,唯一的解释,就是莫蓝鸢早已经动手,时时刻刻跟在他shen边不过是掩人耳目,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他shen上……
“好一个釜底chou薪啊。”柳丞相把牙齿都快咬碎,指着他怒骂dao:“当初我一手扶持你,想不到你居然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