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横波稍微放心来,低了汤匙里的药汁,待到确定不再人才送到天启帝的嘴边,莞尔:“皇上说哪里的话,臣妾既然侍奉皇上,必定生死相随。”
天启帝听完非但没有半动之,神更加阴郁,他顿了顿,漠然开:“妃,不知今日清晨朕去御书房后,你匆匆去凌安王府所谓何事?”
秋横波浑一僵,不敢置信地往后倒退两步,撞到放着药碗的梨花凳,“哐当”一声后,白的瓷碗摔得四分五裂,温的药汁溅落到她淡紫的裙摆上,留难看的痕迹。
。
努力平稳住呼,天启帝双目如炬,毒蛇一般盯视着秋横波:“妃对朕可真是深义重。”
殿外的侍卫听到动静忙要询问,就见大总黄公公一脸凝重地冲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待她要逃开,天启帝的手已经转移到她的脖上,死死掐住了她:“既然妃生死都想陪伴朕,那便先替朕去黄泉路上探探路吧。”
秋横波心里重重一颤。
闻言,天启帝双微微眯起,他一手紧紧握住秋横波拿着汤匙的手,双目定定瞧着她,沉声问:“妃所说可是真的?”
“妃每日都给朕药,让朕在短短三年就变成这副行将朽木的样,可真是了不起。”略显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天启帝面上在笑,神却冷得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自你的几年,朕不顾与皇后几十年谊一直信你,妃,你为何还要背叛朕?”
慌忙把药碗搁置到一边,秋横波手颤了颤,犹疑着抚上他的背,小心替他顺气:“皇上,千万要保重龙啊!”
“不可轻举妄动!”
天启帝刚想说什么,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当然了,后半句仅是敷衍,她虽然曾经有过沉溺于天启帝的,但要她跟着他去死她却是万万不愿。
因着近半年来长期缠绵病榻,天启帝整个人瘦了很多,两颊颧骨凸起,让他无论作什么表看上去都有些阴沉,尤其是这种沉脸的时刻,更加衬得不近人的冷肃。秋横波心暗惊,挤一丝柔的笑容:“当……当然。”
秋横波一愣,看着自己僵在空中的手。
“皇、皇上!”
“是。”
早上听闻魏谨言世的言后,她便想着去看看他是否安好,便让红绡替她打好了换了侍的衣服,谁料去了凌安王府并未如愿见到魏谨言,那边守卫森严,本不允许外人踏半步,她只得失望而归。这件事得极其隐晦,除了贴婢红绡就没有其他人知。
若说刚才是惊惧的话,这会儿秋横波已经隐隐嗅到一不安宁的气息,她忙不迭表达着自己的忠心:“皇上这般臣妾,臣妾自会投桃报李,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生死都陪伴皇上侧。”
“皇……皇上饶命……啊……”艰难地
天启帝却冷冷拂开了她。
她低着还没有开,就听天启帝继续:“妃时不时对朕的三皇儿关注着也就罢了,隔一段时间就在落日楼与五皇儿见面,这又是为哪般?”
她惶恐不已,用膝盖跪着往后退了退。
不知殿外的事,秋横波颤颤唤:“皇上……”同时“扑通”跪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