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魏谨言,她不由得莞尔。
本来还不想跟他计较,但看他嘴巴太缺德,徐九微有意作他,手指重重往一压,就要再次弹起当日惊天地泣鬼神的“惊鸿曲”。
他要阻止她去,她的胳膊无论如何也拧不过他这个大,所以才会暂时停歇,任由他拉着她回到侯府。
既然知魏谨言世的事是他散布的,她还真没什么想问的,唯一想的就是他赶快离开,她想去找魏谨言。
要作的对象这般不合,徐九微的兴致也就淡了,眸光落在他脸上时,看到他唇畔似有若无的讽笑,她静了来。
不知不觉就把一首曲弹完,当徐九微想起这会儿都未听到莫蓝鸢的声音时,她疑惑地抬起。
徐九微咋,语气凉凉的:“是么,王爷当日来侯府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我弹得宛如天籁。”
徐九微僵地扯了扯嘴角,巴巴地:“那还真是多谢王爷嘴留。”
最初教她的人是很久以前的魏谨言,她因为被他调侃了几句,后来就怎么也不肯学了,如今闲来后时不时弹弹,反倒慢慢回想起整首曲,该说是无心柳柳成荫么。
指尖顿了顿,一曲完整的自琴弦泻而。
都有之人所弹的琴最动人,莫蓝鸢从她开始转变了曲调就看向她,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人,微微掀起的帘,眸光婉转,唇角笑。
心一窒,他不再看她,光转移到空中的雪花。
“你知就好。”
她这几日闲来无事,早已将这首曲练熟。
这人的毒程度,真是时时刻刻都让人想把他活埋了。
就如同第一世和第二世那样。
虽说本就是安神宁心的曲,静心来听的时候的确会有眠
莫蓝鸢倚靠着廊坐在对面的长椅上,苍白的脸上双紧闭,折的那枝白梅不知何时也落在了地上,偶有几片雪花落在他的衣袖间,转间又化成冰,无声消匿,只留暗的渍。
抬手折一枝梅花,莫蓝鸢垂眸瞧着那些如雪的花朵,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讽刺:“你现在真正想问的就是这些?”
“……”
这么快就睡着了?徐九微暗自嘟囔。
“……”徐九微被他噎了一气。
这些节徐九微一直记得,她也知,莫蓝鸢终有一日会利用这个把柄让魏谨言跌落云端,继而让他万劫不复。
莫蓝鸢仿佛对她要弹什么都无所谓,随意往亭边的长椅上靠坐着,目光沉沉注视着手里的花枝。
“那是见侯爷和夫人在,赏你几分薄面罢了。”莫蓝鸢扬了扬眉,神倨傲。
“你这么早来找我,今日不用上朝?”凝滞的空气让她有些难受,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她问。
当然,这种话在他面前肯定是不能直说的。
“你这琴到底是何人所教,真是难登大雅之堂。”见她手指有一没一戳着琴弦,莫蓝鸢嘲地哼了声。
鬼医魏清,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莫沧澜一直暗中监视着魏谨言,还故意将他接回中……
石桌上摆放着一方古琴,是昨日徐九微学琴后忘记带回去的,她垂帘,手指有一没一拨着琴弦,未成曲调的音符一个个窜来,打破了周遭的安逸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