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湖拧眉:“放手。”
她留他走的话茬是陆泊言自己提起来的,这会儿也不好上就反悔,只得退了两步:“你……好好休息。”
陆泊言还当夏星湖是存了跟文梦云着来的意思,扣住自己的合法利益不放,却没想到他把人来了,夏星湖仍然把份给夏星宇让渡了过去。
只结果不尽如意。
后来她病成那样,他也只是摇摇,半没觉得自己和妻为人父母的得不够或是不对,只当她太气――这附近几个城市,哪个女不是这么过来的?妻跟女儿说的那些话,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她倒还上了,还得了那么个不能往外说的病。
陆泊言扶着门框看了半晌,见她随意收了几件衣服,带上常用的护肤品,用力盖上箱,走上前摁在箱上。
这个女儿,从小就,格上总有些说不的弱,他想着反正是个查某(闽南语,泛指女),弱就弱些,难还能指望她能光宗耀祖不成?
夏星湖思考数秒,挥开他摁在箱上的手,把它打开,东西一样样归原位。
陆泊言心复杂:“没这么过河拆桥的。”
她对人生的想像和计划里,从来没有想到过二人会有今天。
文梦云那边还没嚷起来,夏星湖就甩一纸合同,白纸黑字写得分明,竟然是早就和夏星宇订了。
夏星湖尾都不瞟他一。
陆泊言当着众人给夏星湖撑足了面,背地里却不由苦笑。
他心微怅,却只能依言离开。
算了算,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
陆家肯接着,自然再好不过,夏星湖了陆家名的医院里治病,他还觉得松了气,不必担心陆家为了面把女儿退回来。
夏星湖从窗看到陆泊言的车从车库里来,很快开车走了,反有些发怔。
就连夏秋冬都对夏星湖刮目相看。
竟果然如歌词里所唱的那样,“一年如棉,三五年薄如麻,七年之后只剩赤膊上一缕轻纱(自哥儿《七年之
后来看着女儿从医院来了,还当她好了,没想到还是病的,上回竟然连母亲都敢推,这一回,更不知要什么来。
转了房间,陆泊言手指连,发了几条信息。
可还没等他诧异,她又说弟弟还在读书,不懂经营,就先由她帮着照着。
她的心里如同坐了过山车一般,急上急,等想明白了是儿女儿联手把她排在外,心里堵着一气差上不来。
几分轻视在。结果就是这么个年轻温和的男人,三两就把妻份的事办妥了。
走到楼梯,他回望,卧室的门紧闭,夏星湖并不如从前送他离开一样,开门来送他。
夏星湖跟丈夫在外演示了一番什么叫夫妻同心,享受着他所有的保护,把父母不可置信的质问通通隔在后,回到家里就直接实行了分居计划。
再回,陆泊言还站在后,她用神示意:还不走?
自她十六岁开始,陆泊言向她告白在一起,他们就从来没有吵过架。她是气,但从不无理取闹,陆泊言更是温和溺,却没想到唯一的一次大争执,竟然直接就奔向了分居。
陆泊言低低地说:“我走,你留。”
人活一世,可不就为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