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的心,姜助理索放开,刨究底地八卦起来,语气随意地像和朋友说话一般:“林总,您喜林小什么呢,我很好奇。”
“不,你不懂。”林深蹙眉摇了摇,“林慕的,不仅仅是表面。”
姜助理见他终于不像前两天不愿声保留力,也明白林深心里此刻也有绝望在蔓延,轻声问:“林总,您很喜林小吧?”
的隙突然来一束刺白光:“面有人吗?有人请回答!”
万幸,他和她还有后来。
低哑声线着淡淡柔,姜助理听得分明,他转过看向昏暗光线男人的脸,林深的面容依然英俊,却显然憔悴了不少,巴胡茬冒了来,青青的。他的睫很长,微微垂投小片暗影,神落寞。
“嗯。”
姜助理没想到林深的回答会是这个,不禁认真地打量他的神,见他神骤然发亮,唇角勾起柔和笑意,柔都快溢到空气里,姜助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林小,是很。”
“缠缠绕绕、蜿蜒交错的纹路,像一幅墨画,静静的淌,很。”
嗯。”
“你见过晶莹剔透的白玉碗吗?”
……
得救了。
他和姜助理在医院休整两天,灾区来了救援的车辆,接灾民去,姜助理走的那天很不解:“林总,H市的投资都没法搞了,您留在这里什么呢?”
林深闻言轻声笑了笑,低声呢喃:“林慕,很啊。”
此刻,他见到这样的林深,第一次觉得他也是平凡人,惊世才、家资万千又如何,和姜助理一样,两人只能守在黑暗里等待救援,等待……死亡。
“都说白璧无瑕最好看,我看不上。”
“请等一等,我们这就移开石块来营救你们。”
林深淡淡地笑了笑,朝坐上货车的姜助理挥了挥手。
姜助理哭声骤停,连声大喊:“有人!这里有人!”
摇了几分钟也不见他转醒,姜助理一想到自己的场也是如此,悲从中来又开始大哭。
并不是他觉得林慕不好,而是林深什么都不缺,样貌足够众、才能足够服众、资产足够敌国,姜助理实在好奇,这样近乎完的林深有怎样的择偶标准。
他勉坐起,无声地笑了,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姜助理唏嘘不已,他跟林深共事几年,从国跟他来到中国,一直很敬畏这个桀骜、才能众、事果决的年轻上司,上富可敌国的家世,姜助理在敬畏他的同时,也觉得他像异世界的异类,不容人亲近、侵犯。
姜助理愣愣地看他抬起手在黑暗里借着一线微弱的光比划女人的轮廓,修长手指在沾惹尘埃的弱光中翻舞,伴随低柔的声调。
姜助理愣着听了许久,听他声音越来越微弱,才觉得不对劲,这时空中比划的手也垂,他惊得转摇起了林深的肩:“林总,林总!醒醒啊!”
声音很轻很淡,缱绻又痴迷。
“林慕,是一只碎裂成片的白玉碗,重新黏好,上面的裂纹不是瑕疵,是纹理,与命运抗争的纹理。”
林深再醒来时,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医院病床上,医生见他醒了也松气:“你终于醒了,你没什么大碍,赶紧起来让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