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既然担心,为何不同我一起回京?”叶秋嬗反问,她心知谢芝去羌国是有事要善后,但心里还是有些埋怨他没对她开诚布公。
他轻叩窗门,里传来叶秋嬗闷闷的声音:“谢大人避避嫌吧,都说男女定亲之后不可见面的,不然犯了忌讳。”
叶秋嬗又气又笑,没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行了你,果真是个宝气,快走吧。待会儿若被冯妈妈她们撞见了,我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谢芝不屑轻哼:“忌讳?他们还说未婚男女不可同堂、不可同塌而眠,你我可是在意过这些忌讳?”
看着他要凑拢过来,叶秋嬗反应极快地捂住嘴,谢芝的唇就落在她手背上,轻轻一牵引起一阵灼。
叶秋嬗沉半响,直起来正:“你不必歉疚,我之前也有一次将你蒙在鼓里,真论起来也算是扯平了,只是往后我们需得开诚布公,不可互相隐瞒了。”
要开说什么,然而却被她毫不留地关在窗外。
窗啪地打开来,叶秋嬗探脑袋左右张望,见四周无人才抬瞪向谢芝,低声斥:“胡说!谁和你同塌而眠了?”
叶秋嬗冷哼一声,面不愉。
谢芝从窗外探来,垂首凝视着她,低声笑:“秋叶说得对,得卿这般善解人意、大度豁达的夫人,真是谢某人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正神间,忽的前一闪,就见谢芝伸指在她饱满的唇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秋嬗忽地觉得如此没什么意义,放捂嘴的手,望向天边残霞。
“应大人怎么没随
谢芝顺势扣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叶大人,你夫君今日是来讨嫁妆的。”
“那是给谢家的嫁妆,这才是给我的。”
谢芝见计策得逞,笑得十分得意,目光从叶秋嬗的脸上转移到她耳边:“你的遗症好全了吧?现在双耳可还会嗡鸣?”
两个冤家隔墙而站,沉默半响,气氛有些许微妙,但也并不显得局促尴尬。
“不敢在夫人面前自称大人,叶大人才是真大人。”谢芝站在窗外,一本正经地朝她一鞠,若是旁人看着还真像是属在对上司行礼。
谢芝状似大惊,立即退开去,举起双手忙:“别别别,我不碰你便是。”
谢芝随着她的目光同样看过去,霞光曜日、如血似火,交织在苍穹之上绘一副瑰丽的画卷。心绪由这景而平静、惬意,不由地萌生想陪着前人看一辈晚霞的念来。
“不行!你再这般无赖我就不嫁了。”
“嗯?秋叶你关窗作甚?”
“我那时担心你回京晚了耽误了医治时机,所以才让禁卫快加鞭送你上京。”
“回京路上便好了。”叶秋嬗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脆在窗前坐,以手撑住颚,看着谢芝。
果真,谢芝脸上浮起歉意:“抱歉,那时师父和三叔还在羌国,我察觉到一些异常,所以想回去急于求证。还有送你羌那件事,我也没同你商量便擅自行事,如今想来实在欠妥,今后不会再犯了。”
叶秋嬗立时红了脸,瞪他一:“谢大人不止官位升了,连脸的厚度也更上一层楼呢。”
“嫁妆不是要成亲那日才抬谢府吗?”叶秋嬗皱眉,心想难谢家如今已穷得需要靠她的嫁妆过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