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国新国君初初继位,如今正是他江山动的时刻,想要与靳朝贸易往来稳固住商命脉实乃有可原,但白家作为靳朝世家,却为了自家利益竟不顾国土安危,这般贪得无厌,足可诛心了……
这信中只有言简意赅的几句话――“臣谢芝启禀圣上,羌国国运动,新王开通海商,与我朝贸易往来。白氏有独占鳌之势,叩请圣裁。”
原来这小家伙叫般若,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叶秋嬗却想不起来在何听到过了。
“那为何之前不开通这条要?”叶秋嬗刚问,心中便已悟答案了。
她了句闲话:“你怎么把猫儿带来了,这儿天地远,你也不怕它土不服?”
谢芝愣了愣,将般若递过去,抱着茸茸的小火球,叶秋嬗果真觉得和多了。
玄外衣,蹑手蹑脚地门去。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急促的猫叫,叶秋嬗侧看去,就见一个雪白的小球正攀着树往上爬去。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个人影直直地从横斜的树枝上倒垂来。
她了鼻,开门见山问:“我去之后,羌王可是说了什么?”
这郡主府完全仿照靳朝园林修建,屋宅后是一片亭台花园,不过此土不宜种植杨柳植被,只能替换成耐旱的云杉类乔木,枝繁叶茂、枝壮,叶秋嬗还从未见过有人将这类树木栽种在园林的,就好似温婉蓄的小家碧玉生生长成了狂悍的蛮夫一般。
叶秋嬗接过仍带着他温的信纸,小心展开,借着月光阅览起来,越看到后清秀的眉越发紧皱成峰。
……
夜风轻抚,起一池涟漪。叶秋嬗察觉到凉意,看了看谢芝,又看了看他怀里的猫,厚着脸伸过手去。
谢芝抱着般若树来,面柔和地对叶秋嬗:“跟我来。”
“你的猫借我抱抱。”
“般若本就是羌地的血统,若说土不服也该是你我这些外乡人的症状才对。”
叶秋嬗被吓得惊呼一声连退几步,待看清那人影的脸时才舒了气,恼怒:“谢大人半夜在练什么倒挂金钩的神功不成?”
谢芝颔首:“是的,海不止与靳朝北地相接,同时还与羌国的国土也有连接之。其实除了大漠以外,路才是连接靳羌两国最为快捷的一条要。”
谢芝挑了挑眉,将衣摆掀开,怀里的猫儿一个脑袋来,那双举世难寻的异瞳在月的映照,让这天河星宿都失半分。
谢芝讪笑直起来:“吓到你了?抱歉。”
叶秋嬗立即跟上。
叶秋嬗一雾询问谢芝:“海?可是靳朝以北那片海域?”
“原来谢大人来羌国也
那雪白的小猫咻地一钻了他的怀里,是叶秋嬗曾在中秋宴时见过的那只。
“都在信中了。”谢芝却从怀中取一封信来。
叶秋嬗徘徊在树影扶疏的丛林间,半响也不见谢芝现,心里有些发憷。
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未与羌国开通路,便是忌惮着他们虎狼之心趁虚而。
靳朝的北地旱成灾,早已不见人烟,那是靳朝防守最为薄弱的一块国土,即便常年有重兵把守,但运输粮草和军用十分艰难,若是真被异族从此突袭,必然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