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嬗连连,转向谢芝:“谢大人,您之前叮嘱我抓紧习得驭车本领,如今看来的确十分必要,那我就先与湘娘告退了。”
谢芝心想,驭车之术的确紧要,但他本意却不是将教授一职假手他人。刚想开揽,转念又想到案上堆积成山的案卷,最终还是妥协了。
叶秋嬗也是一惊,转看去,这一看却是傻了――
与生俱来的气势得三人无所遁形。
随之而来的还有三声大小不一的惊呼。
门外横倒竖歪的三人不正是方才见过的秦湘、九佘还有邢泰么……
瞧这形状好似是在偷听,秦湘九佘这两人还就罢了,连素来正经的邢大人居然也和他们‘同合污’,叶秋嬗窘着脸,真是哭笑不得。
转而又去看谢芝,然对方却面沉如,冷瞧着某,她随之看去。原是停在她与叶秋嬗交叠的手上……
“你们三人鬼鬼祟祟躲在门外作甚?”谢芝反倒敛了笑,如墨似漆的眸寒光。
一边了她比寻常女还更柔白腻的柔荑,一边在心腹诽:“这秋叶姑娘眉目清丽,一肌肤欺霜赛雪,作男装打扮简直是掩耳盗铃,好在枢密省的各路奇人早见多识广,对此皆心照不宣地装作不知,倒是累得她这个闲事的,好奇得紧却不能好好打听。”
“好说好说,我之前总也学不会驭车一直被那群臭男人嘲笑,这段日潜心竭力琢磨门来,指教尚且称不上,但交给公这般聪颖之人,定能事半功倍。”
九佘晃着一双竹竿,脚生风遁走了。
三人中只留个秦湘,瞪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秦湘仔细打量着叶秋嬗,暗忖以外貌来说,这二人倒是相,只不知是否两厢愿。
以秦湘的角度看去,谢芝的脸可用锅底灰来形容也不足为过了。她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没笑声来。
秦湘心立时便笑开了,好似许久未碰到这般有趣的事,非但不收敛,反而凑拢叶秋嬗,将贴上去,幽香扑鼻、,因同为女,叶秋嬗并无察觉到任何不妥。
邢泰见此心虚地摸了一把胡须:“官本想来向谢大人告假一日的,既然大人与秋叶公有事商议,那官便等大人空闲时再来。”说完,也遁了。
九佘看向秦湘求助,对方却压不看她,无奈只得抬首望天结结巴巴:“属方才在校场练时……忽见此上空有一黑鸟盘旋不去,怕、怕有异常,遂前来查看。如今看来应是瞧错了,属这就告退。”
“好啊,我正好想学这本领,那便请湘娘受累,今后要多多向你指教了。”叶秋嬗正巧想借此躲过谢芝,自然乐意地反握住秦湘的手,装作十分想学驭车的样。
叶秋嬗与秦湘告退离去,两人有说有笑,独留谢芝
转而却恍若无事般朝着叶秋嬗媚笑:“秋叶公,可要跟家学驭车?”嘴上说着,手上也不消停,上前勾住叶秋嬗手臂,手也顺势盖在她手背上。
转念又想,如此佳人每日在跟前晃悠,若她秦湘是个男也难保不会动心,虽然方才她在门外并未听到一言半语,但以谢芝这段日的反常来看,她觉得二人之间一定存着非比寻常的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