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妙闻言默了默才叹息:“之前我不是书信给我爹说要与花家生意么……昨日我爹又传了一封信来,他说他不日便启程上京洽谈此事……可那花公是个假的,生意往来更是虚乌有,届时我爹上京一无所获,可如何是好啊……”
叶秋嬗中的真花公便是那日事时同叶秋妙一过去的花择,此人倒是货真价实的花家三公,他没想到竟有歹人冒着自己的名号招摇撞骗,自然十分气愤要追究底,而叶秋妙又是受害女,也要庭作证。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熟识,且那花公知晓了叶秋妙的家室,还好几次相约洽谈,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是真将叶秋妙瞧了心里,借机亲近呢。
叶秋妙倒是谦虚:“这香也是我无意间研制的,堂你这等富贵之人都如此喜,想来拿去贩卖也能有个好价钱。只是这香制作程颇为复杂,若我一人之力恐怕一个季度也才得五六瓶,即便再是受人喜,也供不应求了。”
只是叶秋嬗还未想好如何与她父亲谈起此事,若一个不经意就可能暴自己在枢密省任职的机密。所以这两月以来见着叶秋妙心急如焚,她却不敢轻易许诺,只盼着能再熬一些时间,让她有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事办成了。
/了花瓶里,花苞剔透玲珑,瞧着可极了。
叶秋妙的这顾虑叶秋嬗也不是没想到,她其实一早便有心去说服她爹将手里棘手的生意托给叶秋妙打理,这实在是个两全的办法,她爹既不用再怕朝廷查办,又能让信任的至亲兼顾了生意。且叶秋妙也正巧缺一个留在京城的机遇,她又是这般心灵手巧,经营胭脂铺可不正中怀么。
只有叶秋妙不知为何,将花公的几次邀约都一概拒了,倒好像全然不动阁的心思了似的。
“堂这个想法倒是可行,但奈何我们叶家在京城商圈没有门路啊……我自也没有积蓄,若想自己开辟新的门路,真是难上加难了……”
谈起这事,叶秋妙这段日佯装的平静淡然都土崩瓦解,不自觉红了眶,茫然无助。
听闻她提起花择,叶秋妙神复杂却不见羞意,“堂你已因我的莽撞而差遭遇不测,现如今脚腕还未完全康复,妹妹的心里有愧,对那花公,不真假。也是真的心有余悸不敢踏足半步了……”
“那若是专门培养一批研制香的工人呢?不光是香,还有你以前的那些奇思妙想,都请专门的女工研制。你只需将方法教给她们,然后便可坐着数银了。”叶秋嬗说得开心,叶秋妙也跟着她笑了。
与她相久了,叶秋嬗是真心待她比亲姊妹还亲,见她如此无助,更是比谁都心疼。忙拉起她的手安抚:“妹妹别慌,那个花公虽是假的,但如今不是还有个真花公与你相识么?”
叶秋妙黛眉染上忧愁,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
“妹妹,叔伯近来可有再你的婚事?”
思及此,叶秋嬗也不禁担忧她远在江南的几个叔伯是否又给堂妹施压了。小小女还要承受这些压迫,真是可怜。
叶秋嬗‘嗐’了一声,走上前去:“我这算什么聪慧,你才是心灵手巧,竟想得这样的妙方来,这鲜花香若拿到门市上去卖,指不定被各家千金抢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