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楼女已自顾自上前替舒姌姌更衣,舒姌姌挥手挡开说:“不必麻烦姑娘,我自行更衣便可。”接过衣衫,舒姌姌到了屏风后换上一桃齐襦裙。
那青楼女姿平庸,可是材纤细轻弱,盈盈楚腰不堪一握。
舒姌姌断然拒绝,红姨早知她是女自然早已料到。拿起酒壶一抹坏笑:“那公好生歇着,有事招呼妈妈我。”
舒姌姌心中焦急慌乱,额间已渗细汗。瞥见易岚枫主仆随易凌骞向楼上行去,急忙转重新穿过长廊到了字八号房门外。她气吁吁抬眸望见门上挂着的木牌,忽而有了主意推门房。
舒姌姌见那青楼女并未有离去之意,不禁问:“姑娘,易公可还交代其他事?”
“姑娘快去吧,易公已在六号雅间门前候着。”
舒姌姌望了一那青瓷山图案的酒壶,笑:“劳烦妈妈将这壶酒送去隔九号雅间。”
“姑娘快去吧,待会嫱儿还有位爷要伺候。”那叫嫱儿的青楼女,已推搡着将舒姌姌推房去将房门关上。
舒姌姌一时秀眉不展,这名叫嫱儿的青楼女要伺候何人?满怀心
舒姌姌凝神思量该如何应对,那青楼女已径直到了屏风后拉起舒姌姌向铜镜前行去。
待红姨去,舒姌姌在门前附耳倾听。差老鸨红姨将酒送与赵媛玉,只是为了探明隔厢房是否仍是赵媛玉独一人。隐隐只闻见赵媛玉的声音,而后便见老鸨红姨离去。
舒姌姌雅间不久,红姨便亲自领人将酒菜肴送房。
“姑娘,将这衣服换上吧,易公等着呢。”舒姌姌看清来人是位衣着暴的青楼女,暗自松气。可这位青楼女何以知晓她是女,未待舒姌姌开那女继而说:“姑娘换好衣衫便到字六号雅间去吧,莫让易公等着!”
“公,还有何吩咐?”红姨主动替舒姌姌斟上一杯酒。
“公,可需姑娘伺候?妈妈我这的姑娘各个都是…”
舒姌姌将门牌调换重新回到房中,忐忑不安来回踱步。只盼易凌骞不察,误将易岚枫送她房中便可化解一切。
舒姌姌坐在铜镜前,任由那女将舒姌姌原本在发冠上的黑鬃网巾取,用一条桃绸带系在冠上,最后用一条红丝帕将舒姌姌的容貌遮上。
“当当当”门外有人叩门,径直推门。舒姌姌闻声眉宇微惊,未想竟如此之快她竟已躲避不得。
“不必了,在略有疲乏,用些饭菜在此歇上一歇。”
舒姌姌暗自庆幸好在这容貌遮上,倒方便她行事,正好将计就计六号雅间见机行事。
易凌骞并未发觉舒姌姌,径直蹋阶楼。舒姌姌惊魂未定却又隐隐闻见易凌骞唤了一声:“堂兄。”寻声望去,舒姌姌望见易岚枫已在楼大堂。
舒姌姌闻后方才明白,这青楼女本应该是到隔赵媛玉房中送衣。
舒姌姌不禁猜测,这易凌骞怕是要在酒饭菜中药,而后将易岚枫送到隔赵媛玉房中。“吱呀”舒姌姌轻声开启房门到外,这雅间僻静一般不会有人往来。可舒姌姌并不知晓,只见四无人便迅速将字八号房门的木牌与字九号掉了包。
“姑娘动作快些……”那青楼女隔着屏风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