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之声再起,随后只见易灵骞披枷带锁被衙役带上公堂。“叮当”易岚枫闻声望去,易灵骞双脚脚镣禁锢,脚已磨红隐隐渗血。
“易灵骞,本府问你,你堂兄状告你毒毒杀同宗叔父,你可知罪?”
易岚枫屈膝跪拱手:“回大人,草民易岚枫!”
“易岚枫你有何冤?”未待易岚枫答话,徐师爷已将供状递与知府刘大人。
舒姌姌颔首起将走,却见易岚枫踏正堂。易岚枫眉宇轻皱微有怒,舒姌姌疼惜不已向赵媛玉略使。赵媛玉早已识趣去向易岚枫欠行礼,随即退灵堂。
“易公,呃,易岚枫起来吧!”徐师爷早就与知府刘大人打过招呼,这城中无人不知城中首富第一公。奈何此案公开受理,刘大爷顾忌围观百姓只是请易岚枫站立。
将养几日,红莲今日气尚可。红莲跪地垂首不敢与知府直面,恭敬说:“民女见过大人。”
“红莲,本府问你,这瓶药可是易灵骞亲手交于你。”刘大人拿起证,轻摇红瓷瓶。
红莲微微昂首随即垂首答:“正是,此人亲手交与民女。”红莲伸臂略指了指,跪在她畔的易灵骞。
“带人证易府婢红莲。”
“你若累了,便回房歇着。”舒姌姌神有异,早已落在易岚枫眸中。
“堂何人?”
四日后,易老爷殡葬。虽是丧事,却万人空巷围观议论。易灵骞谋杀同宗叔父之事,已在城中传遍。翌日,易岚枫前往衙门击鼓鸣冤。
此案本就是走走过场,知府刘大人佯装严谨阅完供状,一拍惊堂木喊:“带嫌犯易灵骞。”
“不累,让我陪着易郎尽一尽孝。”易岚枫主动言语,舒姌姌闻后忽有失而复得之,心神动双眸微湿。她小心翼翼伸左手想要握住昔日温的大掌,犹豫不决中却被温大掌猛然抓住玉手紧紧握住。舒姌姌抬眸望向易岚枫,恰巧迎上易岚枫侧目浅笑。温笑靥此此景如今多了份苦涩,舒姌姌微微怔住随后莞尔相对。
衙役仗列两排,喊“威武”喝堂威,手持廷杖敲击地面。“啪”惊堂木与长案桌面碰撞清脆威严,知府刘大人到任成都府未满两年,如今官衔仍是从四品。这知府刘大人与大耳的徐师爷相较,材颇瘦。只因徐师爷盘在成都府数年,比之刘大人更像一方知府。
易灵骞垂首屈膝跪,被人取了双手枷锁。
易灵骞仰首只见唇角红,怕是在牢狱之中未少受肉之苦。易灵骞斜目瞥了一易岚枫,拱手冷笑:“草民冤枉。”
易岚枫闭门不见,若只得央求事去求易氏宗亲为易灵骞求。易岚枫为苦主因易老爷丧事未了,故而并未前往衙门与易灵骞对簿公堂。宗亲皆不信易灵骞毒害易老爷一事,反倒质疑红莲所言真伪。易岚枫深知此事不宜久拖,待父亲易老爷七葬土为安速速解决此事。
易岚枫回首面向灵前,单手仍然与舒姌姌紧握。方才温笑靥早已无踪,双眸黯然深沉。思及方才宗亲在祠堂一番言论,仇恨涌向心。
灵堂肃静无声,舒姌姌忐忑不安跪在易岚枫畔。她不知易岚枫是否知晓赵媛玉怀有孕一事,若此刻他知晓此事当真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