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很快就大亮了,一路上都没能好好休息的赵氏夫妇原想睡个懒觉,却被门外的嘈杂声吵得再也睡不去了。
赵一钱小心哄着妻再多睡一会儿,自己撩开帘走了毡房。
外面的嘈杂原来不是狼族百姓们晨起忙碌的劳动声响,而是类似鞭打肉的声音和人们小声议论的嗡嗡声。之所以令赵一钱和孙二丫觉得吵闹,只因这所有的动静都发生在他俩的毡房门。
小巴忙辩解:“半妖大人才不蠢,半妖大人只是着了大王的儿!”
狼族的百姓们拥堵在毡房门,齐刷刷地向前观望着什么。
说完这两句,芝麻就一溜烟地跑了――结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外面的蛇族攻破,得有人时时看着才行。
芝麻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真是让人愚钝,这么多人都好好的,怎么偏就小狼被青迷惑得五迷三的?可见就是个蠢得。
小巴心中酸痛不已,他们初相见时,他可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小狼,那样的飞扬明媚……
泪珠儿一颗颗砸去,小巴哭得搭搭:“半妖大人快醒来吧,小巴不怪半妖大人始乱终弃还不行么……”
看着侍卫扶着风十里走远了,赵一钱夫妇也回了自己的毡房,芝麻这才了小巴的额:“你说说你,你这么可又能,我们青丘多得是好男儿给你挑,怎么偏偏就看上了我小舅舅这个蠢的?”
月如,小巴又缩在了小狼边继续守候。她低看着小狼消瘦的面庞,即便在昏睡之中,小狼的眉也仍旧紧锁,在上他胡拉碴的颌,显得疲惫而狠厉。
芝麻心里吐槽的起劲,却全然忘了她自己的亲祖父也是因青的蛊惑才犯了那许多滔天的恶事。
赵一钱拨开人群也向中间望去,只见一个几乎全**的人立在太的毡房门,拿着一把荆棘条正一往自己上,那瘦的躯上此刻已经布满了血痕。
赵一钱再仔细一瞧,那背影可不就是小狼嘛,只不过他一直着的那狼帽不知去哪儿了,倒叫赵一钱第一没能认来。
但他心里还是有了气,原本平缓了许多的气息顿时又乱了,掩着唇忍不住咳嗽起来。
也不知狼族的律法到底是怎样的,但是听旁这人的解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熟睡的小巴上,将她雪白的染成金。一双大手用毯将小巴裹起来,轻轻送了毡房里。
那人面古怪地瞪了赵一钱一,低声:“是新王,依照着狼族规矩,正在惩罚自己呢!”
赵一钱戳了戳旁边的人:“这谁啊?受狂啊?还是你们狼族每天早上的固定节目?”
看到小巴泫然泣的可怜模样,芝麻心中不忍,叹:“你啊,就心狠一狠吧,这事得靠他自己,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清醒了,自己站起来了,才能重新引得狼族百姓的尊敬和谅解。”
来到这个没有手表没有手机的时代这么久,赵一钱早已学会了看日推测时间的本事,他眯往外瞧一瞧,这个儿估计也就是早上七左右的样。他苦恼地想,这狼族的人生活劲也太足了,这么早就全起来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