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一皱,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洌儿,你在说什么?”
对峙中,萧洌突然:“以明年三月中为期,之前母后不要扰朕,而那之后,母后想立谁为后,想往里几个人,都随母后的意。”
太后心一紧,刚想开为自己辩解,却对上了萧洌那仿佛了然的目光,那些辩解便卡在咙里,再也说不来了。
“母后,放了他吧。”萧洌突兀地开。
萧洌笔直地站在那儿望着太后,并没有依言过去。
萧洌满不在乎地笑:“这有什么不乐意的?”
“卫桑。”萧洌冷淡地吐两个字来。
“那有什么意思?”萧洌嘴角笑,“她骗了朕,朕自然要骗回去。她以为她渐渐化了朕,最后真相大白时,她定会痛苦万分吧。”
太后抿紧唇,不再解释什么,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母后不知你在说什么。”
太后面一变,吃惊地看着萧洌,似有些不敢置信地说:“母后若不准清溪留在中,你也愿意?”
太后嘴角微动,僵笑:“放了谁?母后不明白……”
萧洌灿烂笑:“母后该不会以为,朕只对叶清溪一人睚眦必报吧?”
太后诧异地看着萧洌,眉紧皱,再问:“母后不明白,若是如此,这些时日你为何非要留清溪在边?”
太后顿觉心神不宁,难以抉择。
太后一时喜一时忧,喜的是萧洌并非她想的又被清溪迷住了,忧的是如今距离洌儿所说时限还有三个多月,不知这其中会发生些什么,清溪的本事,她也是有所见闻的。而且还有一令她担忧的是,洌儿说的不一定为真,说不得只是缓兵之计,故意说来让她放松警惕,破她局的。但若说他的话为真亦有可能,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自然要以彼之还治彼。
萧洌没有理会太后的理由,直直地望着她:“母后,朕知你想什么。”
萧洌兀自站了会儿,离开文华殿阁回了乾清。
“母后以为如何?”萧洌再次促。
太后第一次听到萧洌对于叶清溪的归来居然是这样的想法,惊疑不定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洌儿,你是皇帝,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萧洌乎她意
太后面微沉,随即笑:“洌儿,卫桑目前还未招供,母后怎能放了他?他的幕后之人胆大包天,母后亦是为了大梁着想。”
萧洌看着太后,太后亦不惧地看了回来。
清溪没再说什么,默然离去。
看到萧洌回来,太后面上也不见多少诧异,微笑:“洌儿,今日议事累了吧?快过来坐。”
“若母后答应,朕便不计较过去母后的事了。”萧洌见太后并未立即表态,突然声。
太后面上的笑容一沉寂来,目光沉静地看着自己这个从来不让她省心的儿。
她抬望着萧洌:“母后还以为,洌儿至今依然对清溪念念不忘,不忍伤害她。”
萧洌似是清地笑了笑,目光微斜,落在地上,嘴角的弧度淡淡的:“母后,朕又不是多么大方伟岸之人。叶清溪骗了朕好些日,险些便让朕失去活去的意志,朕本不打算节外生枝,她却偏偏不知好歹再次撞上门来,这叫朕如何咽得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