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婶似乎还有话想说,看着卫桑小心翼翼地问:“卫大夫,你说这药是从里习来的……那、那莫非种痘一法,正是您想来的?”
卖了药“骗”到了钱之后,卫桑也不好久留,只低声跟叶清溪说了一句过几日再来拜访,便回了苏家医馆。
叶清溪见卫桑满面无措,近日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过,忍不住弯眉浅笑起来。她一个外来者,自然没必要留什么名字了。就让卫桑这些“医研会”的创始人们成为历史上墨重彩的一笔吧,当然他们那些宛如突降的现代知识,大概会成为后世着重研究却始终无法勘破的历史谜团之一吧,想想还有趣的。
卫桑见叶清溪这个真正的发明者将“锅”往自己上扣,不好反驳,又听薛大婶那过于夸张的赞,登时便脸上发红,实在是羞愧难当。
卫桑一愣,意识看向叶清溪。
这个价格恰好是薛大婶承担得起的,叶清溪先预支了工钱给他们,而他们吃住都在叶清溪这边,几乎不用花什么钱,因此并不会为难。
“卫大夫菩萨心啊,不知多少人都因你而得救,卫大夫将来是要白日飞升的啊!”薛大婶激动得有些语无次。她当年目睹了天花惨状,对之十分畏惧,因此能让人此生都不必再害怕天花之人,于她来说不啻于在世神仙。
薛大婶面上一阵激动,她家离京城也算近了,种痘的法从京城开始向周边辐时,他们是最初的受益者,当时全小镇人都差不多去接种了,多年前天花肆,他们镇上人十去其三,算是疫最严重的地区之一,不知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岁数稍微大的都记得当时的惨状,因此听说有法能挡住天花又没有任何命之忧后,便人人争相去接种。当然,总有些人不信邪,就是有那么十几人不肯去接种,结果,这十几人里有五人染了天花,三人悲惨死去,其余接种者,竟无一染!剩的没染的,吓得赶紧去接种了痘。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这发明种痘之法的故事便被传得神乎其神,没想到救了那么多人的神医,竟然只是这样一个年轻得可以当她儿的普通大夫!
过了没一会儿,薛大叔买完东西回来,听说薛齐昏倒,顿时急得六神无主,随后又听闻有神医来过,留神药,面上又涌
薛大婶让卫桑稍等,跑去拿银,卫桑颇有些无奈地看向叶清溪,后者轻声笑:“卫大夫就多担待些,这也是为了所有百姓。”
卫桑,除了继续钻研医,让所有靠“神药”“骗”来的银都有个正经的用途去向,他也不知还能些什么了。
用作共同研究,转而造福百姓。
薛大婶很快便取了钱过来,卫桑接过碎银后立即放药箱,似乎连多拿在手上一会儿都觉得不妥。
“若遇上特别穷困的,也可以减免,卫大夫自己判断便好,但还需注意保密。”叶清溪笑,价格歧视这东西,从经济学上来看是相当合理且应当的,但放在普通群众中间,就会引发不满了,“凭什么同样的东西,我要花一钱银,他却只要一个铜钱?不公平!”
叶清溪眨眨,抢在卫桑之前笑:“薛大婶,你没猜错,方才卫大夫已经说过了,这是他和他‘医研会’的同伴一想来的,之后献太后,太后大喜,便全国大范围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