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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2)

        谢植险些一气背过去,脸变得铁青:“开封府尹是谁你当真不知晓?这浑也敢趟?”

        “已经证明了谢丞相是清白的,自然不需要再禁足。”姜书绾脆低,回话时刻意不看他的睛。

        他又抬了音调,示意姜书绾回答他的问题。

        谢植招招手,像逗猫一般漫不经心:“过来坐。”

        而她着急上赶着去解释,就像是一场笑话。

        谢植看着那背影,即便走路时,脊背也得笔直,在这初时节犹如一颗生机的小树苗,正新芽。

        瞧见她来,谢植心中喜,谁知姜书绾依旧对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看她僵直地站在那像,心中有些憋闷,将书页翻得啪啪作响:“什么圣旨?”

        “我澄清真相并非为了你――”姜书绾暴地打断他,“既然答应了太后,我就一定要彻查到底,开封府尹若是随便抓个人罪,到了京畿路提刑狱司,照样也过不了关。”

        此刻不便将话说得太明,他只得深了一气,语重心长:“我几时瞧不起女官?你也知自己是个女儿家,若传去深夜与我同乘一车,可知人言可畏?”

        看她那副油盐不的模样,谢植只觉得右上腹隐隐作痛。

        谢植不知她在闪躲什么,气得笑了:“凶手缉拿归案了?没想到如今这办案效率倒是,从昨夜到今儿晌午,开封府大理寺全都审完,已经送去京畿路提刑狱司复查了。”

        说罢,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人倒好,还主动送上去,平日里看着一副聪明面孔,怎么在为官之上如此不开窍?

        姜书绾看着那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紧张地咽了咽,想起昨晚他也是这样用力地去她的脸,脑里突然混乱一片,丝毫没有平日里理公事那般清明,竟开始答非所问:“太后娘娘一早就唤了我去,先说汴京也属京畿路,又说大理寺无女官……”

        “不是――”姜书绾老老实实地交代,“凶手还没找到,但你没有作案的时间,仵作验尸记录上写着公主是初前薨的,那时你正与我在一再去行凶。”

        “一会儿圣旨到了我就离开。”姜书绾并没有听从谢植的召唤坐在他对面,而是站在亭边,和他保持着很长一段距离。

        姜书绾愣在原地,脑里嗡嗡作响,又想起今日慈宁殿中,太后亲说,谢丞相已有心仪女……

        谢植瞧不心的波澜,但见姜书绾这会儿温顺地听自己说话,便耐着继续说:“为官之,不是耍小聪明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所以,你去录了供词,说昨晚与我在一?”谢植气得紧了手中的杯盏,“嗯?”

        看起来十分拘谨。

了些……是不是掐准了她一定会替他证明清白?

        气得肝都在颤。

        原来,他不肯说昨夜是与自己在一起,宁愿被人误会成杀人凶手也不替自己辩驳的原因,竟然是怕心上人误会。

        好歹他也是当朝右相,这帮人捉不到凶手也不至于诬陷给他,无非多禁足几日罢了,他咬死了不说昨晚见过姜书绾,正是不想让她牵扯到这桩案件中来。

        “开封府尹乃是安王,我又怎会不知,谢丞相素来瞧不起女官,但也不用把我当傻看吧?”姜书绾无端被训斥了一顿,心中委屈,嗓的,想到自己的好意他竟全然不领,几乎要垂泪来,只得了音量回呛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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