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哥哥。”周写意上去追，被如声拦住。

先生就是豺狼，如声怕他。

“要我背你？”

先生有着小酒窝，笑起来隐隐现现，如声站在原地目送他。一阵小跑，“谢谢先生送我回来。”报以微笑，这叫礼节，沈老爷教她的。

先生只自言自语，知如声不会理他，更是来劲，念了一连串沈从文的话。

先生过来牵她手，如声机，反手藏在后叫他碰不到。依旧保持距离，一前一后，别想逾越。

“过了前边的街，就到家了，先生不用送了。”

“我没有”没有撒谎，说了是假话，先生一定要去，怎能怪到她上来。

如歌脑不笨，再看不透前因后果，就是个大傻。

沈如声压没记来时的路，看着周写意被家接走，自己孤零零一个。

如声批评他只会剽窃，创作功底也没有，学什么人家追姑娘。

今天先生穿的粉红长袍，里只看得见欣喜。谈愧疚，沈如声没有，反倒萌生俩人同病相怜的愫。

二哥闯门，指着她发火。戏是她安排的，气归她生去，谁惯的她一臭病。

“二哥，你这话过分了。”如声及时护在周写意前。

周写意骨里还是封建社会的深闺小，侧室换了个名儿变成姨太太，都一样，她愿意跟人共享夫君。

“你怕什么？”

“某人把我扔路上不，我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如声扣了门，不同他多嘴，现在才发觉沈宅里清净，不用看二哥脸。

沈如歌自己。

先生真像是过来背她，如声扭不让他碰，女力比不上，敲打他脊背，撕扯他耳朵，就是无动于衷，哼着小曲儿，悠悠上路。

四周洋房围着的沈宅，是如声家没错。隔着十来米就蹲，让她来。

先生对赫赫有名的沈宅还是知晓的，如声骗他一次两次，他自然不气，次次都想躲，他不许。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撒谎。”

“撒谎可不好。”先生背着手，领在如声前，听声音有些低沉，可能在生气。

二哥冷冷淡淡，立在宅门外，刚才那人他见过，是留过如声堂的先生。

“到了。”

“先生。”

“哎呀，我说你一天到晚老针对你三妹什么呢？”大如梦准时来

“你瞧瞧你这腐朽思想，我能跟你有话聊吗？愚妇！”

“你什么？”

“我怕豺狼。”

“你好啊你！沈如声！”

“不请我去坐坐？”先生打趣，开了句玩笑话。如声正经拒绝，称他没理由来，可能会误会她在学堂反而犯了事。

前面街是哪儿，如声都不知，何来沈宅。

“没新意。”

不能答应，我保证你以后有心上人了，允许你娶来当姨太太还不行嘛！”

“沈如声！”

“翁失，白捡着送你回家的机会，也不错。”

“给你念首诗听好不好？”

“沈如声，你什么意思？”

“你该多吃儿，这样叫我太省力。”先生数次停调整如声在背上的姿势。

当面戳穿，如声涨红脸，一步都不肯迈，刚巧左边的花坛有空的地方，如声端坐半句话没有。

不是二哥在唤她，是…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