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潸然泪,影也渐渐消散在雾气中。
“但你还是见到了兄长,哪怕不是真的,你也见到了他的模样。”清让的神微微迷惘,“你知么,昔年,我也曾见过一次我母亲的魂魄。”
清让一怔。多年以来,他从未如此想过,“是吗?若果然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相见,她要对我说那样绝的话?”
他的影渐渐全数消散了。
清让的声音有些飘渺,“你很怀念那位兄长吧。”
谢茵摇,“不,不是这样的。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死去多年却仍徘徊于人世的原因?又是为什么,她见到你安好,立刻前往转轮?她是牵挂你啊!”
谢茵心中惭愧,“长曾告诫我晚上不要外,我当耳旁风了。”
“羡慕?可我今晚被骗了呀。”
何必平闻言,神一震,“村东石碑附近,有棵大槐树。姑娘如果方便,去那儿寻一寻何必平的尸骨,清洗埋葬吧。何必平永世不忘姑娘大恩!”
谢茵听的恻隐,对着那片雾气问,“如何能让你免于饥苦?”
“因为她已堕死地,而你犹在人间。阴阳相隔,她不得不以此来阻绝你的伤之意。清让,你还记得吴广庭吗?”谢茵再度念起这个名字,心中一片唏嘘,“他称燕娘为没有心肝之人,又对她避而不见,让我去送忘。但他心中果真到遗忘了吗?”她着意看向清让,“清让,我想,你母亲和吴广庭是同样的人,在冰冷中她的意
谢茵怅然,“原来如此。当真是人心一动,鬼神皆知。对了,长怎么也在此?”
清让未答。半晌后,他忽然说,“其实,方才有一瞬,我很羡慕你。”
清让带着谢茵往外走,“你夜半外,就是为的此人?”
谢茵认真地听着。
“你也许不知,人梦时,心是会有明光的,其中可见你梦中种种。一些得妖怪修炼了窥梦术,就能据此变成你梦中之人的模样。你昨夜一定又梦见那位兄长了,所以花妖看到,告诉书生该如何演化,博取你的怜悯。”
似有无法横亘的伤痛在心,以致清让一向平静的面容上添了痛,语调也不再平稳,“终于,她开说话了。却是问:你怎么来了?我说,娘,我很想你,很想再见见你。她一哂而已。告诉我,她的尘缘已尽,如今在等待转世,一个全新的人。而我是谁,在想什么,对她早已不重要了。说罢,掉而去。其后,我再见她,但不知何时,她已然悄悄转世了。”清让缓过了神,淡倦,“我终于明白,人世间的不过如此。”
“那时我初习走无常,学成后,第一件事就是推算我母亲的魂魄是否转世。很幸运,因为一些原因,她还羁留在尘世。我得知,大喜过望,连夜赶到她魂魄所居之地。我那样惴惴地走近她、走近她......她还保有着生前的容貌,连低的样,都与我多年来看惯的无异。我忍不住唤,娘!她抬起看我,目光那样冰冷。”
谢茵,“昨夜我们寄居房家,午夜时分,他变幻成我一位兄长的模样,站在大树乞。我于心不忍,与他约定今日同一时刻送些冥予他。”
清让,“见你半夜还不曾回来,试来此寻找。”
谢茵叹了气,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