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廖珩坐到床边,阿问了他几句今日的工作,就突然:“三爷,二舅到了岭南,这事你知吗?”
想到这里,她神愈发温和了些,然后往他的上靠了靠,才继续,“我听赵翎说,他打算近日离开岭南去国,三爷,他的真的吃得消吗?”
廖珩去看她,却见她温柔的看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他已经从家那里知赵翎今日来过,他看见她如此便猜到赵翎大概是跟她说了些什么-因为有孕的关系,她平时也睡得不安稳,每次他回来,她也都会醒,但每次都只是会迷迷糊糊的跟他说几句话,然后继续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幅要谈事的模样。
又摇了摇,有些黯然:“好些了,但也只是表面伤好些了,我觉得要完全复原,至少要半年吧。但是前几日我才知他已经买了后日回国的船票-但阿,他现在的状况......我不觉得他现在的可以熬过两个多月的船期然后安全到国-他不肯让我跟你说,他在岭南的事,但我却阻止不了他回国的决定-阿,我想你帮我劝他留,至少等伤完全养好再走,届时,我会陪着他一起回国。”
阿看他研读似的看着自己,语速很慢,显然是在看她的反应-他对她还是这样小心翼翼。她往前坐了坐,与他靠近了些,然后伸手抓住他的手,柔声:“嗯,我知他过来你肯定不可能不知。其实,三爷,我并没有那么脆弱,当年二舅那样的选择,我已经接受了比现在还要残酷的结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并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其实他现在只是受了伤,还可以全而退,已经是很好了,你不必因为怕我担心,就特意瞒着我的。”
因为前世的缘故,她其实并没有把生死看得那么重-她是担心二舅,但过了最初那个时候,后面其实就已经看淡了,是还有关心但却很冷静。
果然是为这事。
若是以往,他并不会将自己为她的事细细解释给她听,但此时却是顾忌着她的孕,不想她不开心,便俱都跟她说了。
廖珩想了想,:“会有些风
廖珩看着她,每一寸表都没有放过,最后才伸手揽住了她,摸了摸她的发,:“阿,他那时伤得有些重,你那时候刚刚有孕,我又不常在家中,我不想节外生枝,增添任何可能引起你心不好的变数-抱歉。”
廖珩听言细细看了阿一,见她神很平静温和,便慢慢:“嗯,我知,是我安排人护送他到岭南的-他在京城遭边的人暗算,受了些伤,留在那边怕是有命危险,我便让人安排送了他到岭南。”
“我知,我明白的。”阿轻声,她是真的明白,她知他对她肚中的孩有多紧张,以前她还戏言他是因为“老来得”才会这么紧张-当然事实证明这个玩笑对他来说一也不好笑,她差不多对着他隐藏的黑脸好几天,虽然她哄好了他,可是时不时的他还要冒上几句证明他记仇记得很牢固。
廖珩回到家中时已是深夜,平日里为了不打扰阿,他一般都不会开灯而是直接去睡,只是这日他沐浴完刚房间却发现阿先开了灯坐了起来。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