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阿,看得阿的面从忐忑到发白,然后,她脑中突然闪过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那些东西,是假的?”
她不敢也不忍去看他,把目光投到了他的书桌上,那里陈澈之留的书信就压在了镇纸面,她:“那封信,那是二舅留的,我,我知我没有权利去那样的事-如果......”
那批军火压在惠州港,暂时军还不知,但若是报了上去,想再走就不容易了-而最重要的是,陈澈之还不能让莫真他们生疑,怀疑到他和廖珩有所接。
而阿,她知那批军火对廖珩来说并不重要-岭南并不缺那么军火,他只是要阻止莫真将那些东西拿到手而已-所以挣扎和权衡过后,她仍是选择了把批文给了陈澈之。
书房。
纯从利益,理智上来说,她的是对的,她知如果廖珩知,他一定也会这么-当然她也同样知,无论这些东西有多么重要,她都可能毁了他对自己的信任-理智和就是这样,有时候并不能并存。
他的手得关节似乎都要碎掉,但还是压着自己的声音:“上来说话吧。”
那封信里面,除了有陈澈之对那批军火的安排打算,还有保皇党在全国各地的层名单,有保皇党在燕北和京城据甚至军库的详细资料,甚至有他们在新政府和岭南军区的暗探名单,还有他们和日本人所有的来往交易-当然并不全,只是陈澈之现在所能得到的最多的资料了,不过他也只在信中给了一分,他说,另一分,会在燕北直接交给廖珩接洽的人。
廖珩看完那封信,再放回桌上,不过他的面并没有因为那封信而有丝毫转晴。
陈澈之很清楚的知以他自己的基,是很难得掉保皇党中亲日派的-莫真他们要他,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傀儡而已,那些东西,当然不是从莫真那里得来的,那是他这段日从他父王给他的旧人手中慢慢摸来的-他想要的是和廖珩合作,肃清保皇党中的亲日派,共同对抗日本人。
她当然希望这事是由廖珩来决定,但时间上却不允许。
如果那些东西是假的,她本没有怀疑就直接信任了二舅,背叛了廖珩......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就像是被钉钉住,只觉得痛到不过气来,手脚冰凉。
廖珩站在书桌一侧,阿坐在对面的椅上-以前他在办公的时候她常窝在那里看书,而此时她坐在那里,却如坐针毡。
廖珩看到她现在惊恐得近乎像是要消失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却是更升起了一难以言喻的愤怒-
因为是陈澈之给她的,她一直到刚刚廖珩这般盯着她之前,她都没有怀疑过那些东西的真实。如果,如果那些东西是假的......她的脸煞白。
她觉得那些东西对他很重要,陈澈之用那些东西交换,想要得到他的批文,但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陈澈之,所以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答应了二舅。
她了一气,泪却还是压不住的了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哭简直是可耻的,她,“我原本是要拒绝他的,可是那些东西,我看到那些东西,我想那些东西对你很重要......”